烏篷船停靠到渡口,那士人也不下船,就在船頭遞下一個頎長青布囊,問:“曲子何名?”
宗之和潤兒都愛坐船,一年也就這一回,聞言精力大振,一起學著丁府兩個佃客那樣朝對岸招手:“船來——船來——”
牛車不斷地向北行駛,把偌大的西湖拋在了身後,約莫下午四點鐘擺佈,也就是正申時,三輛牛車和步行的來德一起來到了錢唐江南岸的楓林渡口,錢唐縣在江之北岸,陳操之一行要渡江。
陳操之道:“《紅豆曲》。”
小嬋和青枝都睜大眼睛道:“操之小郎君何時會吹豎笛了?竟還吹得這麼好!”
陳操之淺笑道:“是。”
烏篷船順水,轉眼就離渡口數十丈,贈笛士人回望岸邊的美少年,對阿誰老士人感慨道:“此子風儀辭吐,隻要當年的王逸少、謝安石可比,全兄有如許的同親,可謂與有榮焉。”
小嬋跟從丁幼微多年,也識得字,獵奇地問:“操之小郎君,你說的蔡中郎是不是蔡文姬之父蔡邕?”
宗之和潤兒見醜叔平白得了一支好簫,都是興高采烈,宗之就說醜叔已有柯亭笛,那麼紫竹洞簫就歸他了,潤兒不依,最後兄妹倆協商共同具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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