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黎搶言道:“叔孫叔陪小愚走一趟吧。”說罷,嚴峻望向徐汝愚,恐怕他回絕。
來人皆勁裝束身,一人提勾,一人提刀,三人提劍,兵刃都出鞘在手。五人謹慎翼翼包抄著靠近墳塋,見無非常,纔將刀劍歸鞘,聚在一起小聲會商。
被稱作大師兄的人說道:“智囊嚴令我們,如果探知他們沿南路逃竄,不成追逐。隻要把他們逼往雍揚,智囊的奇策乃成。我們歸去覆命吧。”說罷,五人如同鬼怪般的身影如煙雲,消逝在夜色中。
望江邑,實則是江津的衛城。二百年前,舊朝重臣元華奉旨築江津城來控扼大江、津水水道,放棄望江邑城,而在北麵四十裡的攝山北麓重新選址築城。當時,水戰盛起,大江上飛行的戰艦最大已達到四百梢,艦頂能夠安排拋石弩。望江城緊靠大江而建,南城牆依大江崖石而立,距江水不及百步,若遇戰時,直接處於戰艦進犯範圍以內。出於戰術考慮,元華放棄擴建望江邑的構思,而於攝山津水的西岸重新築江津城。此處,攝山山勢直刺津水,水道驀地狹小,大型戰艦不得往北。江津卻因為天賦不敷,水營多為二百梢以下的中小型戰艦,難以憑之爭雄大江之上。
一人訝然道:“吳儲狗賊的墳頭也清理過了。”徐汝愚聽得心中大恨 。
回到花舫,徐汝愚將偷聽的話一一複述給世人。
“易封塵這老西明裡答允智囊,暗裡卻讓陳子方悄悄出城。幸虧智囊發覺不對,料定陳子方會拜祭完再行拜彆。他們不出北門,隻要從大江水路逃竄。快生機箭告訴智囊。”
淙淙琴聲欲歇,又若江流將入海,音沉而廣袤無垠,蕩蕩雄渾茫茫然也。
徐汝愚摟過叔孫叔的肩膀,一邊向外走,一邊說道:“他曰江湖呈現一個善於工 大散手的絕世妙手,而這個妙手又自承是叔孫方吾的弟子,叔孫叔會不會樂歪嘴?”
鵠立望向辰星稀寥的天空,心想:星空桓動,但是觀之若止,止水不息,實則因勢導之,本身恍乎間心神有觸的給雙戈取名,卻暗合至理,隻不曉得本身何時讓其名符實在。
“看來陳子方他們公然來此拜祭,智囊所料不差,他們定然會從望江乘船路過雍揚返回平邑。”乍聽陳子方,徐汝愚感覺非常熟諳,卻一時想不起來。心想:如此看來應是陳子方修飭我的墳塋,這名字好生熟諳,卻想不起來,莫非是淩戰威派來。本來,三年前徐汝愚得聽淩戰威所寫《義兒傳》後,對他的痛恨已消,隻是不曉得陳昂也尋到江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