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旮旯裡的愛情_第八章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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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一對朋友!”民湖大伯說。

暮春季候,數不儘的山嶽,如笑如眠,帶著紫色的暮靄,靜躺在山嵐起伏的峰尖。一層層的山嵐,有幾片白雲夾在內裡,燎繞的煙雲覆蓋著,像是輕紗裹著的一個剛出浴的美人,為此,玉湖坪村的先人們給它取了一個斑斕的名字,叫“人道山”。

“和冇文明的人打交道就是太累!你曉得藝術麼?我走的每一步,都是藝術。藝術,你這個地痞(戲謔“文盲”的意義)懂不?我曉得你不懂,不然,你就不會這麼說了哈。”

民湖大伯和安兒佬是一母同胞的親弟兄。但是,兩人的脾氣大不不異。安兒佬生性豪放,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脾氣。提及話來大大咧咧,從不考慮話說出來後會有甚麼結果。隻如果他感覺不對的事,必然會說出來,不藏一丁點。而民湖大伯就分歧了,他生性脆弱,怯懦怕事,樹葉子掉下來都怕突破腦袋的那種惟命是從、謹慎做人的本分人(湘西方言,“誠懇人”的意義)。民湖大伯內心明白,本身壓服不了安兒佬,安兒佬底子也不會聽他的。但是,他作為安兒佬的大哥,有權力,也有任務提示安兒佬。

“饒零灌兒,哪天忠南哥表情好的話,我們保舉你做我們出產隊的訊息發言人。哈哈……”安兒佬調侃著說。

“饒零灌兒,你是個甚麼東西,‘文不像秀才武不像官’的,整天杵著一把鋤頭東遊西蕩,跟瘋瘤子(軍寶的爹)冇多大辨彆。本身的事都管不好,還管彆人家的事。有哪個把你當人看了的哈,不識相的玩意兒。”安兒佬越說越活力。

關於人道山,有兩種說法。一種是因為它像影影綽綽、睡意未消的美女,另一種說法這是一個男歡女愛、偷情的好場合。至於到底是哪種說法,冇法考據,也無根據可尋。

“你們兄弟鬨甚麼撒?每次到一起,就是喧華。說不到一起替(湘西方言,“說不到一塊兒”的意義),就彆聚在一起,鬨得讓人揪心。”民湖大伯插話說。

“哎,你就是不長記性。”民湖大伯歎了一口氣說。

“軍寶,你是如何搞的?搞得像個老水牯(湘西方言,“老水牛”的意義)窩蕩(湘西方言,“沐浴”的意義)了的。”安兒佬體貼腸問道。

“你看你這孩子,本身此後謹慎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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