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旮旯裡的愛情_第九章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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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莫過了一袋煙的時候,順香大嬸才覺悟過來。她趕快跑進寢室拿一塊花布,給立雲大叔簡樸地包紮起來。

立雲大叔高挑清臒,不到三十歲時,頭頂的頭髮就幾近掉光了。龍兒為此給他編了幾句順口溜:“癩子癩,偷醃菜;打瓶酒,嗙尿臭;做餐飯,冇人看……”但是,立雲大叔卻很重視本身的形象,每次出門時,老是喜好玩弄幾下本身的頭髮,把禿頂蓋得嚴嚴實實的。那年代,冇有髮膠也冇有啫喱水,他隻能每隔一個小時擺佈,把口水吐在手掌上彀頭髮上抹,以後再用小木梳子在頭頂梳理幾下。固然如此,但並不影響他在大隊黨支部書記兼大隊長權貴內心的形象。不管大會、小會,權貴隻如果表揚乾部大眾,立雲大叔老是排在第一。當然,這與他的聽話和小我文明本質、做事的履行才氣和刻薄分不開的。按權貴的話說:“在這個年代,高中生多得很,但像王立雲如許真程度的同道已經未幾了。在我們大隊,如果冇有我湯權貴的話,這位置,必定是王立雲同道的。”每次說完,權貴都要“唉”地歎一聲長氣,似有那“既生瑜,何生亮”的落寞與傷感,一副為立雲大叔打抱不平的神采。實在,究竟的本相併非如此,他是在拿立雲大叔烘托本身。

“屋漏偏遇連綴雨”,立雲大叔越是心急,火越是生不起來,氣得他直拍灶台。

此時,立雲大叔又疼又氣。心想,年青的時候,本身千挑萬挑,如何就挑到了這麼一個冇心冇肺的女人。想到這裡,立雲大叔的臉上暴露了一絲不易發覺的笑容。

“要不,你打我一頓,讓你出哈氣?(湘西方言,“解氣”的意義)”

“你這個婆娘,每天不喊不舒暢吧!這才甚麼時候。”明顯,立雲大叔有點活力了。

“乖孩子!”立雲大叔摸摸軍寶的圓腦袋說。

立雲大叔算是捅上馬蜂窩了。

“老頭子(湘西方言,“老公”的意義),你這個砍血腦袋殼兒的,還不起床!太陽曬到屁股了。”順香大嬸左手杈著腰,右手指著東配房大大咧咧地罵了起來。

“曉得你不是用心,冇事。”

“我……呸!”立雲大叔再也忍不住了。

“嗯,是的哈(湘西方言,“是啊”的意義),我就是一個蠢寶婆娘。不過,是你的蠢寶婆娘哈(湘西方言,這裡是語氣助詞)。哈哈哈……”順香大嬸像湘西男人一樣,無拘無束地、哈哈大笑起來。

“老媽子,你彆鬨了!好不好?”立雲大叔實在是受不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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