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旮旯裡的愛情_第八章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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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兒佬,你HB找的阿誰老婆子(湘西方言,“老婆”的意義)是不是不要了?”民饒三叔問道。

“饒零灌兒,哪天忠南哥表情好的話,我們保舉你做我們出產隊的訊息發言人。哈哈……”安兒佬調侃著說。

暮春季候,數不儘的山嶽,如笑如眠,帶著紫色的暮靄,靜躺在山嵐起伏的峰尖。一層層的山嵐,有幾片白雲夾在內裡,燎繞的煙雲覆蓋著,像是輕紗裹著的一個剛出浴的美人,為此,玉湖坪村的先人們給它取了一個斑斕的名字,叫“人道山”。

“哎,你就是不長記性。”民湖大伯歎了一口氣說。

民饒三叔,是安兒佬冇出五戶的本家,他們本來不是玉湖坪村的人,是他們的曾祖父逃荒到這裡。厥後,因為他們的曾祖父姓王,就被王姓收留下來,在玉湖坪村安下了家。

“狗日的,操他媽的蛋,又要下水利了!”安二叔大大咧咧地罵了起來。

十月的一個禮拜天,軍寶與平常一樣,打著赤腳,單獨到人道山上去放牛。待牛吃飽後,大地也罩上了一層淡淡的黑幕,他與平常一樣,牽著那頭大水牛,沿著狹小的山路回家。

“怕個卵(湘西方言,“不怕事”的意義)。老子就是不怕!大不了再批鬥老子一次,有麼得(湘西方言,“冇甚麼”的意義)了不起的。”安兒佬憤恚地宣泄著內心的不滿。

“你看你這孩子,本身此後謹慎點。”

“流露個屁。忠南的心水(湘西方言,“城府、心機”的意義)那麼深,他如何會隨便流露呢?”民湖大伯心平氣和地說。

軍寶渾身濕漉漉地,牽著大水牛從他們三人中間走過。

“快點歸去換衣服,這麼冷的天,彆凍壞了。”民湖大伯體貼腸說。

誰曾想和他一向豪情不錯的大水牛,這天像瘋了似的。軍寶牽著他快到村口時,大水牛把頭往軍寶的小屁股蛋上一頂,把他跌倒在三丈開外的水田裡。他爬起來,踢踢腿,伸伸手,搖擺一下身子,除了右腳有點疼而外,身材的其他部件都完整無缺。他暗自光榮著,幸虧不是摔在左邊那條深近20米的水溝裡,不然,厥結果不堪假想。

“民湖哥,不曉得本年冬修水利,每小我有多少個土方?你和忠南隊長乾係好,他給你流露一哈(湘西方言,“流露一點動靜”的意義)冇?”民饒三叔轉向民湖大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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