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旮旯裡的愛情_第八章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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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兒佬,你HB找的阿誰老婆子(湘西方言,“老婆”的意義)是不是不要了?”民饒三叔問道。

“饒零灌兒,你是個甚麼東西,‘文不像秀才武不像官’的,整天杵著一把鋤頭東遊西蕩,跟瘋瘤子(軍寶的爹)冇多大辨彆。本身的事都管不好,還管彆人家的事。有哪個把你當人看了的哈,不識相的玩意兒。”安兒佬越說越活力。

“怕個卵(湘西方言,“不怕事”的意義)。老子就是不怕!大不了再批鬥老子一次,有麼得(湘西方言,“冇甚麼”的意義)了不起的。”安兒佬憤恚地宣泄著內心的不滿。

“真是一對朋友!”民湖大伯說。

“饒零灌兒”是玉湖坪村人給民饒三叔取的外號。是因為他走起路來,一搖一晃的,向來冇有傲首挺胸地正步地走過路。他不是撐著鋤頭,就是一走三拐。偶然像跳大秧歌,偶然像跳三步踩,偶然像跳轟隆舞。總之,走路從冇有正型,東倒西歪的,左晃右蕩的。為此,“饒零灌兒”天然成了民饒三叔的代名詞,久而久之,提及王民饒誰都不曉得,提及“饒零灌兒”幾近是家喻戶曉、路人皆知。

“安兒佬,據傳聞客歲上馬坪大隊夏季修水利時死了一小我。你聽到港(湘西方言,“說”的意義)了冇?”民饒三叔湊熱烈地、杵著一把鋤頭問安兒佬。

誰曾想和他一向豪情不錯的大水牛,這天像瘋了似的。軍寶牽著他快到村口時,大水牛把頭往軍寶的小屁股蛋上一頂,把他跌倒在三丈開外的水田裡。他爬起來,踢踢腿,伸伸手,搖擺一下身子,除了右腳有點疼而外,身材的其他部件都完整無缺。他暗自光榮著,幸虧不是摔在左邊那條深近20米的水溝裡,不然,厥結果不堪假想。

說完,軍寶牽著大水牛,一瘸一拐地往家的方向走去。

“民湖哥,不曉得本年冬修水利,每小我有多少個土方?你和忠南隊長乾係好,他給你流露一哈(湘西方言,“流露一點動靜”的意義)冇?”民饒三叔轉向民湖大伯說。

“聽到港(湘西方言,“說”的意義)過。你看一年到頭會忙死、累死,哪哈爾(湘西方言,“那裡”的意義)偶然候去證明。”

“還藝術呢,真是恬不知恥!”安兒佬不屑一顧地說。

“那這幾天乃們(湘西方言,“如何”的意義)冇有瞥見二嫂出工(湘西方言,“做工、勞動出產”的意義)?”

“哎,你就是不長記性。”民湖大伯歎了一口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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