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零灌兒,我們老王家乃們(湘西方言,“如何”的意義)就出了一個你這麼一個缺德鬼?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冇有一天正型,出儘我們老王家的的醜了。”
“你港(湘西方言,“說”的意義)的**話(湘西方言,“不著邊沿的話”的意義)。老婆子是說不要就能不要的嗎?”安兒佬有點活力地說。
關於人道山,有兩種說法。一種是因為它像影影綽綽、睡意未消的美女,另一種說法這是一個男歡女愛、偷情的好場合。至於到底是哪種說法,冇法考據,也無根據可尋。
時候過得真快,轉眼間,就到了十月份。
說完,軍寶牽著大水牛,一瘸一拐地往家的方向走去。
“哎,你就是不長記性。”民湖大伯歎了一口氣說。
“被牛頂到水田裡去了。”軍寶停下來對安兒佬說。
“軍寶,你是如何搞的?搞得像個老水牯(湘西方言,“老水牛”的意義)窩蕩(湘西方言,“沐浴”的意義)了的。”安兒佬體貼腸問道。
“安兒佬,你這麼大聲地港(湘西方言,“發言”的意義),就不怕被阿誰狗日的權貴聞聲?”民湖大伯勸安兒佬說。
民湖大伯和安兒佬是一母同胞的親弟兄。但是,兩人的脾氣大不不異。安兒佬生性豪放,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脾氣。提及話來大大咧咧,從不考慮話說出來後會有甚麼結果。隻如果他感覺不對的事,必然會說出來,不藏一丁點。而民湖大伯就分歧了,他生性脆弱,怯懦怕事,樹葉子掉下來都怕突破腦袋的那種惟命是從、謹慎做人的本分人(湘西方言,“誠懇人”的意義)。民湖大伯內心明白,本身壓服不了安兒佬,安兒佬底子也不會聽他的。但是,他作為安兒佬的大哥,有權力,也有任務提示安兒佬。
“那這幾天乃們(湘西方言,“如何”的意義)冇有瞥見二嫂出工(湘西方言,“做工、勞動出產”的意義)?”
“和冇文明的人打交道就是太累!你曉得藝術麼?我走的每一步,都是藝術。藝術,你這個地痞(戲謔“文盲”的意義)懂不?我曉得你不懂,不然,你就不會這麼說了哈。”
“流露個屁。忠南的心水(湘西方言,“城府、心機”的意義)那麼深,他如何會隨便流露呢?”民湖大伯心平氣和地說。
“還藝術呢,真是恬不知恥!”安兒佬不屑一顧地說。
民饒三叔,是安兒佬冇出五戶的本家,他們本來不是玉湖坪村的人,是他們的曾祖父逃荒到這裡。厥後,因為他們的曾祖父姓王,就被王姓收留下來,在玉湖坪村安下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