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旮旯裡的愛情_第八章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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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春季候,數不儘的山嶽,如笑如眠,帶著紫色的暮靄,靜躺在山嵐起伏的峰尖。一層層的山嵐,有幾片白雲夾在內裡,燎繞的煙雲覆蓋著,像是輕紗裹著的一個剛出浴的美人,為此,玉湖坪村的先人們給它取了一個斑斕的名字,叫“人道山”。

“你港(湘西方言,“說”的意義)的**話(湘西方言,“不著邊沿的話”的意義)。老婆子是說不要就能不要的嗎?”安兒佬有點活力地說。

“哎,你就是不長記性。”民湖大伯歎了一口氣說。

“安兒佬,你HB找的阿誰老婆子(湘西方言,“老婆”的意義)是不是不要了?”民饒三叔問道。

“民湖哥,不曉得本年冬修水利,每小我有多少個土方?你和忠南隊長乾係好,他給你流露一哈(湘西方言,“流露一點動靜”的意義)冇?”民饒三叔轉向民湖大伯說。

“快點歸去換衣服,這麼冷的天,彆凍壞了。”民湖大伯體貼腸說。

關於人道山,有兩種說法。一種是因為它像影影綽綽、睡意未消的美女,另一種說法這是一個男歡女愛、偷情的好場合。至於到底是哪種說法,冇法考據,也無根據可尋。

“安兒佬,據傳聞客歲上馬坪大隊夏季修水利時死了一小我。你聽到港(湘西方言,“說”的意義)了冇?”民饒三叔湊熱烈地、杵著一把鋤頭問安兒佬。

民饒三叔,是安兒佬冇出五戶的本家,他們本來不是玉湖坪村的人,是他們的曾祖父逃荒到這裡。厥後,因為他們的曾祖父姓王,就被王姓收留下來,在玉湖坪村安下了家。

軍寶六歲那年,出產隊為了照顧這孤兒寡母家,安排他家豢養一頭大水牛,一年1200工分,相稱於當時半個丁壯勞動力一年的工分。自打當時起,不管颳風下雨,或是盛暑酷寒,放學後,軍寶就牽著這條大水牛去河邊,去山坡放養。待牛吃飽後,或騎著、或牽著、或與大水牛並排走著回家。

“聽到港(湘西方言,“說”的意義)過。你看一年到頭會忙死、累死,哪哈爾(湘西方言,“那裡”的意義)偶然候去證明。”

“狗日的,操他媽的蛋,又要下水利了!”安二叔大大咧咧地罵了起來。

誰曾想和他一向豪情不錯的大水牛,這天像瘋了似的。軍寶牽著他快到村口時,大水牛把頭往軍寶的小屁股蛋上一頂,把他跌倒在三丈開外的水田裡。他爬起來,踢踢腿,伸伸手,搖擺一下身子,除了右腳有點疼而外,身材的其他部件都完整無缺。他暗自光榮著,幸虧不是摔在左邊那條深近20米的水溝裡,不然,厥結果不堪假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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