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昂首, 望了我半晌,神情仍然平平,緩緩道:“我想要的?我想要的至始至終不過一個你罷了。”
殿中冇一個服侍的,我隨便揀了張椅子坐下,昂首正對上他沉沉的目光。
所幸待我反應過來時夜華他尚在茫然震驚當中,我麵上一派火紅,清算了燈盞速速辭職。腳還冇跨出門檻,被他從背麵一把摟住。
咳咳,我說的是:“你想與本上神一夜風騷?”
我躺在榻上茫然了一陣,俄然悟了。
我哀傷地回神,預備摸著心口唏噓兩聲,這一摸不打緊,我低了眼皮一看,娘噯,我那一身本來穿得穩穩鐺鐺的衣裳那裡去了?
他這神態看得我心中一抽。此前冇得著四哥訓戒,當我心中這麼一抽時隻覺莫名其妙。但今時分歧昔日,我剛受了四哥的點化,隻往那不像樣的方麵邁上一步微微一探,心中已通透了七八分。這七八分的通透通得我甚悲摧。所幸仍舊有絲腐敗很長進地在病篤掙紮。
是夜,待我摸到夜華下榻的那處寢殿時,他正坐在院中一張石凳上喝酒。旁的石桌上擺了隻東嶺玉的酒壺,石桌下已橫七豎八倒了好幾個酒罈子,被一旁的珊瑚映著,煥出瑩瑩的綠光。昨日糰子醉酒時,奈奈曾無窮憂愁地感慨,說這小殿下的酒量恰是替了他的父君,非常地淺。
四哥說得不錯,我雖一向想給夜華娶幾位貌美的側妃,可小輩的神仙們見多了,竟冇感覺有一個配得上夜華的。
夜華周身的酒氣籠得我一陣陣犯暈,他摟我摟得非常緊,被他如許一摟,方纔的躁動不安一概不見了,腦中隻剩桃花般光輝的煙霞,像是元神出了竅。保不準元神真出竅了,因為接下來我情不自禁又說了句欠抽的話。
我在床榻上翻覆了半個多一個時候,雖不曉得是不是對夜華動了心,可四哥那一番話讓我揣摩明白過來,九重天上臨時還與我有著婚約的太半夜華,他在我心中占的位置是個不大普通的位置。
殿中夜明珠非常溫和,透過幕帳鋪在他紅色的肌膚上,這膚色有些像狐狸洞中我常用的茶杯,倒也並不娘娘腔腔,肌理甚清楚,從胸膛到腰腹還劃了枚極深的刀痕,看著非常豪氣。唔,夜華有一副好身材。
他麵上瞧不出來甚麼大動靜,隻一張臉比本日下午見的還白幾分,襯著披垂下來的烏黑的髮絲,顯得有些蕉萃。待他回身向殿中走去,我便也在背麵隔個三四步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