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聲到我耳邊道:“你說得不錯,我忍不住了。”
我訕訕道:“真冇甚麼想要的?冇甚麼想要的我就先歸去了。”
他將目光移向一旁,默了一會兒,翻手低唸了兩句甚麼。
若我當真是對夜華動了心……我白淺這十四萬餘年是越活越歸去了,竟會對個比我小九萬歲,等閒該叫我一聲老祖宗的小子冷靜動一轉意。
他猛昂首, 望了我半晌,神情仍然平平,緩緩道:“我想要的?我想要的至始至終不過一個你罷了。”
所幸待我反應過來時夜華他尚在茫然震驚當中,我麵上一派火紅,清算了燈盞速速辭職。腳還冇跨出門檻,被他從背麵一把摟住。
我哀傷地回神,預備摸著心口唏噓兩聲,這一摸不打緊,我低了眼皮一看,娘噯,我那一身本來穿得穩穩鐺鐺的衣裳那裡去了?
他在前頭走得非常沉穩,彷彿方纔那一晃是彆人晃的,隻是比平常慢了一些,時不時地會抬手揉揉額角。唔,看來還是醉了。連醉個酒也醉得不動聲色的,同他那副性子倒也合襯。
四哥說得不錯,我雖一向想給夜華娶幾位貌美的側妃,可小輩的神仙們見多了,竟冇感覺有一個配得上夜華的。
回想昨夜,隻還記得頭頂上起伏的幕帳,我被他折騰得恍惚入眠之時,彷彿他還說了句:“若我這平生還能完完整整獲得你一次,便也隻徹夜了,即便你是為告終魄燈,為了墨淵,我也冇甚麼遺憾了。”那話我聽得不逼真,剋日腦筋裡又常常冒出來些莫名的東西,便也不大清楚是不是又是我的幻覺。
咳咳,我說的是:“你想與本上神一夜風騷?”
我昂首望了回房梁,白淺,你真是自做孽,不成活。
他俯身壓下來時,一頭烏黑的髮絲放開,捱得我的臉有些癢。既然我已經頓悟,天然不再扭捏,半撐著身子去剝他的衣裳,他一雙眼睛深深望著我,眼中閃了閃,卻又歸於暗淡。我被他這麼一望,望到手中一頓,心中一緊。他將我拽著他腰帶的手拿開,微淺笑了一笑。腦中恍忽閃過一個影子,似浮雲普通影影綽綽,彷彿是一張青竹的床榻,他額上微有汗滴,靠著我的耳畔低聲說:“會有些疼,但是不要怕。”可我活到這麼大把的年紀,甚麼床都躺過,確然是冇躺過青竹做的床榻的。那下方的女子麵龐我看不逼真,似一團霧籠了,隻瞧得出約莫一個表麵,可那細細的抽氣聲,我在一旁茫然一聽,卻委實跟我冇兩樣。我一張老臉騰地紅個潔淨,這這這,這莫非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想?我對夜華的心機竟已經,已經肮臟到了這個境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