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前頭走得非常沉穩,彷彿方纔那一晃是彆人晃的,隻是比平常慢了一些,時不時地會抬手揉揉額角。唔,看來還是醉了。連醉個酒也醉得不動聲色的,同他那副性子倒也合襯。
他麵上瞧不出來甚麼大動靜,隻一張臉比本日下午見的還白幾分,襯著披垂下來的烏黑的髮絲,顯得有些蕉萃。待他回身向殿中走去,我便也在背麵隔個三四步跟著。
殿中夜明珠非常溫和,透過幕帳鋪在他紅色的肌膚上,這膚色有些像狐狸洞中我常用的茶杯,倒也並不娘娘腔腔,肌理甚清楚,從胸膛到腰腹還劃了枚極深的刀痕,看著非常豪氣。唔,夜華有一副好身材。
我昂首望了回房梁,白淺,你真是自做孽,不成活。
他將這一盞燈放到我的手中,神采平平道:“置在疊雍的床頭三日,讓這燈燃上三日不滅,墨淵的魂便能結好了。這三日裡,燈上的火焰須細心庇護,萬不能圖便當就用仙氣保著它。”
半夜醒過來時,腦筋裡滿是漿糊。那夜明珠的光輝約莫是被夜華使了個術法諱飾住了。我被他摟在懷中,牢堅固著他的胸膛,臉就貼著他胸膛處的那枚傷痕。
他一雙眼睛長得非常淩厲標緻,眼中一派深沉的黑,麵上不笑時,這一雙眼望人很顯寒氣,自但是然便帶出幾分九重天上的威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