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昂首望了回房梁,白淺,你真是自做孽,不成活。
徹夜公然非常邪行,聽得他麵不改色的一番肉麻話,我竟並未覺很多麼肉麻,反是心中一動,雖不敷轟然,卻也是一大動。待反應過來在這一大動後說了句甚麼話,我直欲一個嘴巴子將本身抽死。
咳咳,我說的是:“你想與本上神一夜風騷?”
他猛昂首, 望了我半晌,神情仍然平平,緩緩道:“我想要的?我想要的至始至終不過一個你罷了。”
我從未與夜華大飲過,是以無從曉得他的酒量。見今他腳底下已擺了一二三四五五個酒罈子,執杯的手卻仍舊穩妥,如此看來,酒量並不算淺麼。
這結魄燈是天族的聖物,按理說該當由曆屆的天君供奉,九重天上那等板正的處所,這端方天然不能說改就改。天君尚且健在,夜華也不過頂個太子的銜,結魄燈卻在他的手中存著,叫我有些迷惑。天宮不像青丘,更不像大紫明宮,立的端方很森嚴,一族的聖物向來並不大好外借。若我上天宮找天君借這聖物,已打好了將九重天欠青丘的債一筆勾消的算盤。此番夜華竟能這麼輕易將燈借給我,叫我有點打動,遂持著燈慷慨道:“你幫了我如許大一個忙,也不能叫你太虧損,你有甚麼想要的,固然同我說,若我能幫得上你的忙,也會極力幫一幫。”
我立在空蕩蕩的樓入彀較了半日,感慨了半日,噓唏了半日,到底冇耗出個成果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