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坐在劈麵椅子上,神情怠倦,微皺著眉頭道:“我冇甚麼想要的。”
他仍俯在我的上方,眼中一團火燒得非常熱烈,麵上卻淡淡地:“你這衣裳實在難脫,我便使了個術。”
殿中冇一個服侍的,我隨便揀了張椅子坐下,昂首正對上他沉沉的目光。
四哥的這一番話,我在心中細心過了一遭。這一遭,過得我萬餘年也未曾惴惴過的心非常惴惴。
西海水君劈給他住的這處寢殿甚宏偉,他坐的那處離殿中有百來十步路。
我哀傷地回神,預備摸著心口唏噓兩聲,這一摸不打緊,我低了眼皮一看,娘噯,我那一身本來穿得穩穩鐺鐺的衣裳那裡去了?
他在前頭走得非常沉穩,彷彿方纔那一晃是彆人晃的,隻是比平常慢了一些,時不時地會抬手揉揉額角。唔,看來還是醉了。連醉個酒也醉得不動聲色的,同他那副性子倒也合襯。
我撲哧一笑道:“你該不是忍不住了吧。”
夜華周身的酒氣籠得我一陣陣犯暈,他摟我摟得非常緊,被他如許一摟,方纔的躁動不安一概不見了,腦中隻剩桃花般光輝的煙霞,像是元神出了竅。保不準元神真出竅了,因為接下來我情不自禁又說了句欠抽的話。
他猛昂首, 望了我半晌,神情仍然平平,緩緩道:“我想要的?我想要的至始至終不過一個你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