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顏屈膝道：“是。”

正說著話，前頭跑過來一個慌鎮靜張的女子，一瞧見蘇代便跪下叩首，連聲道：“嬪妾拜見懿妃娘娘，求懿妃娘娘救救嬪妾的女兒。”

蘇代的指尖死死的掐著衣袖上的斑紋，眸中像是渡了層秋霜，隻聽她低眉似是輕笑一聲：“有甚麼可恭喜的，禍兮福兮，不過是在位者的一句話罷了。”

初春，宮道旁的樹木皆染了新綠，偶有候鳥從南邊飛了返來，嘰嘰喳喳的棲落在樹梢上，跟著氣候垂垂的和緩，宮人身上的衣裳也都換下了厚重的冬裝。

“妧兒一向在發熱，可司藥司的人久也不來。”

蘇代微微點頭，將茶盞放在桌上，凝眸瞧著房中牆上掛著的畫，淡淡道：“這幅畫可真都雅。”畫上是一樹開得正盛的紅梅，半空中飄著零散的雪，稠濁著飄落的紅梅花瓣，紅白輝映，像極了一個膚如凝脂的美人唇上的半點櫻紅，輕浮如羽。

“代姐姐。”胥珩從屋裡出來，臉上儘是歡樂的笑，“我傳聞你又封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