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珩拉著蘇代的手笑著往屋內走:“代姐姐出去坐。”
“娘娘是擔憂公子璵吧,畢竟如果公子璵沉湎脂粉色,公子珩也會很擔憂的吧。”折顏低眉道。
本是唇含含笑的胥璵聞言,頓時神采一變,他噌的從椅上站了起來,是對蘇代拱手道:“懿妃娘娘,璵先行辭職。”
就在此時,明直倉促從外頭小跑了出去,臉上儘是焦心:“公子,衿雯女人出事了。”
“妧兒一向在發熱,可司藥司的人久也不來。”
“還將來得及恭喜懿妃娘娘重獲聖眷。”方纔落座,便聞聲胥璵淡淡的笑著開口。
此時,屋內緩緩走出一個負手的少年,一襲竹青色直綴,衣襬上繡著青竹葉,和發間的青玉簪的光輝相映,他唇角噙著淡淡的笑意,恰如一陣東風,攪得民氣神不寧。
“珩兒,衿雯女人是誰啊?”蘇代端起桌上的茶盞,似是不經意間問道。
“代姐姐,你本日如何有空過來了?”胥珩微微眸光一動,仰著小臉,笑得天真爛漫。
蘇代淡淡一笑道:“本宮就是替你請了個太醫,你倒是不必往內心去。再說了,帝姬是否得了天花,還得看太醫如何說,你現在也不必謝本宮。”
“你可找了太病院的人去瞧瞧?”
“代姐姐。”胥珩從屋裡出來,臉上儘是歡樂的笑,“我傳聞你又封妃了。”
趙朱紫欣喜若狂的連聲道:“多謝娘娘,娘娘大恩大德,嬪妾必然酬謝娘娘。”她的眸中還是淚水漣漣,可麵上卻已經歡樂的不可了。
趙念綰一雙靈動的眸子裡儘是焦心:“來了一個太醫,看了冇兩眼就說妧兒是得了天花,可妧兒才兩個月大,如何就能得了天花呢?求娘娘幫幫嬪妾吧。”
“哦,她很美麽?”她眉心淺蹙半刻,隻是一瞬,旋即舒平。
蘇代眸中閃過一絲恍然,未待她開口,胥璵已經跟著明直出去了。
胥珩皺著眉頭道:“是陛下賜給哥哥的宮女。”每天就曉得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半點冇有個婢女的模樣。
蘇代眸色一怔,抿了抿唇,不知為何心底卻有些發澀,她牽強的笑了笑:“免禮吧。”
對呀,她有甚麼態度難過呢,胥璵已經十七了,收兩個通房並不為過,她擔憂他也不過是因為珩兒。如許想著,蘇代心中的煩躁便略微消逝了些。
“求娘娘再請一個太醫,求求娘娘了。”趙念綰不斷地磕著頭,聲音中的哽咽讓蘇代實在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