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稟陛下,並非時疫,不過臣卻發明帝姬身上的紅點有些蹊蹺。”陳文遠又上前探查了一番,複又問趙念綰,“敢問小主,帝姬這兩日可哭鬨麽?”
趙朱紫正抱著小帝姬兀自垂淚,她肥胖得很,水綠色的對襟小襖袖籠中暴露一截纖細的皓腕,青絲間隻斜斜的插了隻碧玉雲紋簪,素淨高雅,燈影下,她薄弱的身形叫民氣生顧恤。
趙念綰凝眸望著懷中滿臉紅點的小嬰兒,眉心凝著半點淺蹙:“倒是不如何哭鬨的。”
“扶大人說是有能夠小帝姬對甚麼過敏,可那症狀看著又不像過敏,小帝姬不哭也不鬨,安溫馨靜的,這纔是蹊蹺之處。”折顏低坐在羅漢床旁,悄悄替蘇代揉捏著小腿,如有所思道。
“奴婢也感覺奇特。”折顏抿唇道。
“起吧。”榮秉燁瞧著她惶惑恐恐的模樣,皺了皺眉,指著她懷中的小帝姬正欲開口問甚麼,可竟是半點想不起帝姬的名字。
含雙上前安慰著她,“小主說的是,隻要不是時疫,不是天花,小帝姬就不會被送出宮去。”
含雙被嚇得立即跪在了地上,渾身瑟瑟顫栗,囁嚅著雙唇,“奴婢……奴婢……是聽依桐說的,她說小帝姬如果天花就要被送出宮外,治好了才氣返來。”
這可真是成心機,玉嬪?措告彆事滴水不漏的玉嬪?蘇代不由挑眉輕笑一聲。
折顏眉心似是凝著半抹淺蹙:“不是天花。”
“她在這裡太吵了些,嘰嘰喳喳的,我乾脆就打發她出去了。”蘇代笑了笑,複又低眉看書,“不是天花,也不是疹子?太醫如何說?莫非是過敏?”
他盤膝坐上羅漢床,一把摟過她笑著:“就想瞧瞧你在做甚麼,就冇讓他們通報。你們剛纔在說甚麼不哭不鬨?”
“陛下要不要去看看帝姬?”
“陛下如何不讓人通報就出去了?”蘇代笑道,內心卻在光僥倖虧冇說彆的甚麼。
蘇代緩緩放下書卷,蹙眉道:“不哭不鬨?”凡是過敏或者出天花疹子,這麼點大的小孩子都會哭鬨不止,榮妧不哭也不鬨,那便是不難受了?
榮秉燁皺著眉看向陳文遠:“陳卿如何說?”
榮秉燁笑著捏了捏蘇代的手:“那就把陳文遠叫過來。”
“嗯,也好,你和朕一同吧。”
“啟稟陛下,臣之前在書中翻閱到,漆樹擦在人身上,會起紅疹,症狀和時疫無二致。隻是漆樹普通發展在北境,璃京內冇有此樹。”
“陳文遠,到底是如何回事?”
趙念綰身邊的宮女含雙頓時倒吸一口冷氣,小聲嘀咕道:“莫非是時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