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協放聲哈哈大笑,滿身殺氣陡起,拔出龍淵劍指著一字一句咬牙切齒的說道:“我對你等一忍再忍,你等卻多次欺朕,莫非嫌朕之寶劍倒黴乎?來人,將種拂和鄭泰押下去斬首,獻上首級來,傳示百官。敢為其討情者,立誅不赦!”
如狼似虎的飛龍衛將怒罵不止的兩人押出朝堂,不久用木盤捧回兩顆血淋淋的人頭,遞給站在朝列最前麵的官員,從後向前順次向前通報過來。
楊彪神采一變,隨即規複常態,平靜的伸脫手指蘸了一下盤中的血液,放在嘴中很當真的咀嚼了一下,然後答道:“啟稟陛下,是鹹的。”
“他跪了多久了?”劉協問道。
跟這類莫名其妙的所謂衛羽士打口水仗的確就是華侈口舌,劉協一揮手“拿下!”,幾個飛龍衛立即將鄭泰拿住。
楊彪笑道:“不,此二計還須行動,成則大事已成,敗則韜光隱晦,等候機會。若俄然罷手,反受他等思疑。”
一人從朝列中竄出,恰是光祿大夫種拂,指著劉協的鼻子痛罵:“昏君,何太後乃先皇之皇後,即為你母,你安敢如此無禮?”
鄭泰指著劉協,雙目噴火,厲聲喝道:“何太後乃先皇所立之皇後,當為太後,你為一己之私恨,擅廢太後,豈能堵悠悠眾口?大義地點,我何懼一死?”
袁府內廳中,張溫憂心忡忡的望著袁紹,六神無主。袁紹則一臉陰霾,沉吟不語。
張溫眼中一亮,道:“願聽本初二計。”
劉協愣住腳步,輕身的回了聲“平身吧”。
珠簾後的女音又響起:“陛下年方十歲,本後擔憂陛下年幼被奸佞誤導,故垂簾聽政,有何不當?”
劉協似笑非笑的道:“朕如何感覺是苦的呢?”
劉協喝道:“朕封何氏為太妃,你竟敢稱其為太後,形同謀逆,罪不成赦!”
“陛下!”劉辯心頭一熱,又輕聲喚了一聲,語氣稍帶哽咽。
次日早朝,劉協在飛龍衛的簇擁下來到朝堂,卻發明朝堂邊多了一道珠簾,雖有迷惑卻未在乎。
禦書房外,低頭長跪著一人,荏弱而俊美。揹負波折,神采慘白。
“諸位愛卿,有事早奏,無事退朝!”
袁紹冷聲道:“兵戎相見是背水一戰的下下策,敗則萬劫不複,就算勝了還須大勝纔可,如果慘勝一樣無異於敗。現在天下諸侯擁兵自重,虎視眈眈,若我等與曹操等人拚儘兵馬,豈知不會被彆人所乘?何況董卓尚在長安,擁兵數十萬,我等在此血拚,豈不是被他坐收漁翁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