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二嫂趕緊擺手,“哪能呢,不過是想著你們都是大忙人,如何能像我們這麼餘暇。”
“鍋貼是何物?”
瑞雪淡淡一笑,“家裡人丁少冷僻,來二嫂這裡湊湊熱烈,這不,剛走到院門外,就聽得樹上一隻烏鴉呱呱亂叫,你說這麼大的風,她如何就不怕嗆死呢。”
雷子媳婦也是個機警的,接話道,“我是上輩子修得福分,才氣在婆婆跟前服侍。”
瑞雪撲哧一笑,“誰家都不送,她家也要送啊。”
門外的張嫂子聽得她咒趙先生早死,趕緊扭頭去看瑞雪,公然見她神采烏青,恐怕趙二嫂再說出甚麼暴虐的話,氣壞瑞雪,因而趕緊大聲喊道,“青山娘在家嗎?”
她們兩人,你一言,我一語,把個雲二嬸哄得歡樂極了。
張嫂子詫異,“為啥啊,你不會是像大壯學的書籍裡說的,阿誰,叫甚麼以德抱怨吧?”
兩人又裝了四隻籃子,一起繞過街角,去了趙老二家,成果趙家的大門開著一人寬的裂縫,張嫂子喊了兩身也冇人承諾,兩人就進了院子,模糊聽得堂屋裡好似有人說話的聲音,瑞雪想要上前拍門,卻被張嫂子一把拉住了,湊到門邊兒諦聽。
瑞雪曉得她這是點明本身婆媳不是特地來找趙二嫂說她閒話的,又瞧著那小媳婦兒聽得婆婆說出‘捎信’兩字,就神采通紅的扭著衣角,因而猜想道,“要捎甚麼信啊,不會是雷子媳婦要給嬸子添個胖孫子了吧?”
“承趙嫂子吉言。”
雲二嬸立即笑得更歡樂了,“可不是,我這媳婦懷上兩月了,我怕家裡的吃食分歧她胃口,想要趙老二幫著給她娘捎個信兒,來家裡住幾日,也陪陪我這媳婦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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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二嫂聽得有人擁戴她的話,有些對勁,又說道,“可不是嗎,要我說啊,這女子啊,就該安守本分,在家做做針線,服侍好自家男人,成日在外拋頭露麵,像個甚麼模樣,再說了,那船埠上又都是男人,誰曉得她內心存了甚麼心機啊?”
有個略微怯懦的聲音也跟著說道,“婆婆說的是,趙先生給教娃兒們讀了三個月書,才收了一百文束脩,實在未幾。”
在這個時空裡,男人們心目中的好女子,應當是荏弱的,溫婉賢能的,遇事躲在男人身後掉眼淚,任憑男人決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