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二嫂好似聽不得這話,立即辯駁道,“一百文束脩還少啊,你也冇看他上了幾日課,三個月裡就恨不抱病了兩月,要我說啊,誰知他哪日就冇了,娃兒們可就生生給擔擱了,還不如一開端大夥兒就湊錢,請個端莊先生好了。”
趙二嫂聽得有人擁戴她的話,有些對勁,又說道,“可不是嗎,要我說啊,這女子啊,就該安守本分,在家做做針線,服侍好自家男人,成日在外拋頭露麵,像個甚麼模樣,再說了,那船埠上又都是男人,誰曉得她內心存了甚麼心機啊?”
張嫂子笑道,“瞧你這話說的,如何不肯意我們來串門兒啊?”
兩人回到家門口,張嫂子孥嘴表示瑞雪看向前院趙老二家,說道,“給不給她家送?人家但是背後說咱這豆腐有毒的,彆送去吃出個好歹來,我們攤官司。”
張嫂子穿了厚棉襖,在門外喊了一聲,瑞雪拎著籃子與她一起,先去了裡正和幾位族故鄉,不知趙豐年當日與他們是如何說的,幾位族老見了瑞雪,非常熱忱,喚了他們的兒媳或女兒把瑞雪和張嫂子迎出來,倒茶遞水,接了瑞雪送來的豆腐、豆乾兒,又連聲誇獎,瑞雪滿臉笑意盈盈,好似不曉得他們曾起過貪婪普通,答對的有禮而恭謹,不過閒話幾句,就告彆走了。
趙豐年坐在灶間的桌邊,吃著粳米飯和肉末炒豆腐,抬眼打量繁忙的瑞雪,問道,“你籌算挨家送去?”
瑞雪撲哧一笑,“誰家都不送,她家也要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