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摘星聽聞那位年青的先生要奪魁鵲橋詩會,倒也冇有多少在乎,反而又問起那場戲。
滿場才子又開端冥思苦想。
梁承恩點頭道:“這話有理,範府長輩為將此子引入正路,前後給他請了很多伴讀、先生,但都被他用計趕走,隻要此次這位小陳先生,不但冇有被趕走,彷彿還相處和諧,之前我也曾為之迷惑,直到本日看了這一出《牡丹亭》才恍然大悟,本來他們是臭味相投了。”
“客槎曾犯,銀河波浪,尚帶天風海雨!”
陳摘星也不再謙讓,道:“七夕亦是乞巧,我便先做一首《乞巧》暖場罷。”說著提筆便寫:“七夕今宵看碧霄,牽牛織女渡河橋。家家乞巧望秋月,穿儘紅絲幾萬條。”
仙居樓某位女扮男裝的公主也悄悄吐了一口氣。
此言一出,世人總算鬆了一口氣,小陳先生脫手了!
梁玄麟嘀咕了一句:“範寶鳳?”
最後一字方纔落筆,一縷文氣破紙而出,升起兩尺不足,樓下有人看到,叫道:“仙居樓有文氣!”
大學士考語尚未落音,忽又聽人群嚷道:“快看範府樓船!”
“是紅玉公主嗎?”
“這恰是‘有其徒必有其師’了。”陳國另一名才子接道。
“整場看下來,諸位感覺如何?”
“家師陳人中填《鵲橋仙令》,才高三丈,全場無敵!”
“相逢一醉是前緣,風雨散、飄然那邊?”
陳摘星微微一笑,也不答言。
“有備而來啊。”
“可惜了。”梁國大學士姚守樸遺憾地接道:“辭藻充足富麗,故事也別緻,隻是年紀輕簡便一味沉迷在這類脂粉閨閣的筆墨中,隻怕今後也難成大器。”
梁玄麟微微感喟,道:“我實不擅詩詞,今晚全看摘星太子技壓全場。”
仙居樓作為廬州城最上等的酒樓,樓上客人的身份不想而知。
姚守樸道:“摘星太子有所不知,那位陳人中先生所教的門生乃是範府的‘葫蘆少爺’,這位葫蘆少爺在廬州城但是惡名昭著,因受著家裡老太爺的寵,於經濟事件、聖賢文章,那是碰也不碰,家裡家外,一味高樂,最擅行那乖張紈絝之事,整日廝混鶯鶯燕燕中,更是不必多說了。”
陳摘星眼皮不易發覺地動了動,道:“本來是豪傑所見略同。”
人們雖不架空紅玉公主嫁於陳國太子,但如此被人欺到家門前,而無還手之力,內心畢竟難以接管。
自梁承恩說出薑仲要奪詩魁的話後,陳國的才子團已經有些按捺不住,在他們看來,既然摘星太子已經屈尊駕臨這場詩會,那詩魁之名便已然毫無牽掛,不要說你一個販子府中的先生,就是算上紅玉公主及玄麟太子,也有力禁止,當然,這個玄麟太子看起來也是草包一個,不敷為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