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摘星點點頭,問:“玄麟太子曉得此戲是何人所作?”
……
鳴蟬道:“隻說那位尤蜜斯的心上人也是一名姓柳的墨客,彆的冇有多說。”
“啊?”梁玄麟如夢方醒,轉頭看向華服公子,抱愧道:“摘星太子問我甚麼?”
一字字一句句,或奇巧,或峻峭,或纖細,直聽得岸邊、樓上的那些懷春少女、多情公子們如癡如醉,神魂盪漾,難以開交。
這一段剛一唱出,俄然一座樓上傳來女子驚呼:“柳郎柳郎!”繼而奪窗而出,向河裡跳去,河岸上頓時一片嘩然,紛繁側頭,聽得“噗通”一聲,果有人落水,隨之又見兩道黑影飛速墜下,將先前投河的女子從水中救出。
“此劇為家師陳人中所做,徹夜獻出,一來是適逢七夕嘉會,以饗佳賓,二來倒是要奉告普天下的有戀人一句話,‘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能夠死,死能夠生’,有請家師!”
……
“是。”
跟著《牡丹亭》劇情的向前推動,跟著一串串華麗詞句的吟唱,範府大樓船的舞台上斑斕文氣嫋嫋而生,環繞不斷:
“叫人去看看如何回事?”
“哦~那倒風趣了。”陳摘星笑著點點頭。
……
陳梁兩位太子正自說著話,台上剛好換場,杜麗娘由“驚夢”而驚醒了芳華萌動,少女情懷,遭老孃一番“慈戒”後,開端“尋夢”,這一場尋夢不但完整照應了前一出“驚夢”,更是將杜麗娘感念傷春,神馳愛情的心機描畫得入木三分。
範寶通第二句總結又不知讓多少癡男怨女柔腸百轉。聽到此劇作者即將退場,場下一陣騷動,特彆是那些心胸胡想的年青女子,一聽範二少爺說“家師”二字,心中已經絕望:“家師,家師,又不知是那裡來的老夫子吧。”
“……這般花花草草由人戀,生存亡死隨人願,便酸酸楚楚無人怨……”
世人皆知,本年七夕鵲橋會有陳國太子臨場,必定少不了蓮花光輝的好詩句,隻是大師千萬冇有想到,詩會尚未收場,就得以目睹“口齒生香”的異象,僅此一條,也已不枉此行。
梁國太子梁玄麟單手支頤,瞧著台上發楞,對華服公子的問話充耳不聞。
“嫋晴絲吹來閒天井,搖漾春如線……”
……
《牡丹亭》正式收場,運河兩岸鼓譟聲垂垂止息,沿河的樓窗也紛繁支開,窗前有手持仕女團扇的貴族蜜斯,有聚坐談笑的朱門公子,此時一聽範府有戲獻出,紛繁轉頭來看,範府十二官的雋譽,舉城皆知,本日能得一觀,豈會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