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場才子又開端冥思苦想。
“是紅玉公主嗎?”
這句逞強的話讓陳國才子團喜動色彩,而梁國的諸位官員則悄悄點頭,一樣身為太子,自家太子非論文采氣度,都比崢嶸畢露的摘星太子差太多,真是“彆人家的太子”係列了。
詩成,文氣升三尺不足。陳摘星投筆而立,文氣環抱其身,衣袂飄飄欲出塵。
“薛啟,不得胡說!”陳摘星斥了一句,又道:“那位陳人中先生年紀輕簡便進範府做了先生,必有過人之處,不要把天下才子都看小了。”
“不是小陳先生,是範府大蜜斯!”
隨後聽人唱道:“銀燭秋光冷畫屏,輕羅小扇撲流螢。天階夜色涼如水,‘臥看牽牛織女星’。”
梁承恩點頭道:“這話有理,範府長輩為將此子引入正路,前後給他請了很多伴讀、先生,但都被他用計趕走,隻要此次這位小陳先生,不但冇有被趕走,彷彿還相處和諧,之前我也曾為之迷惑,直到本日看了這一出《牡丹亭》才恍然大悟,本來他們是臭味相投了。”
自梁承恩說出薑仲要奪詩魁的話後,陳國的才子團已經有些按捺不住,在他們看來,既然摘星太子已經屈尊駕臨這場詩會,那詩魁之名便已然毫無牽掛,不要說你一個販子府中的先生,就是算上紅玉公主及玄麟太子,也有力禁止,當然,這個玄麟太子看起來也是草包一個,不敷為懼。
忍耐多時的世人轟然喝采!
聽到此話,上麵頓時炸開鍋。
陳國太子團見狀,個個神采衝動,溢於言表。
駭人風雨轉眼散去,飄然無蹤,薑仲剛好落筆詞成。
陳摘星眼皮不易發覺地動了動,道:“本來是豪傑所見略同。”
薛啟起家施禮受教。
梁承恩歎道:“姚學士所言,我倒也能作證。”
陳摘星昂首看天,略作沉吟,說了一聲“有了”,然後寫道:“銀燭冷秋光畫屏,碧晴和夜靜閒亭。蛛絲度繡針,龍麝焚金鼎。慶人間七夕佳令。‘臥看牽牛織女星’,月轉過梧桐樹影。”
姚太學士也道:“清爽不足,實不及殿下豐闊圓融。”
梁玄麟微微感喟,道:“我實不擅詩詞,今晚全看摘星太子技壓全場。”
“相逢一醉是前緣,風雨散、飄然那邊?”
世人正群情紛繁,聽有人宣道:“陳國太子做《乞巧》,文氣兩尺餘三,拔得頭籌。”
實在,場間世人經剛纔“天風海雨”以後,已然無需再聽宣讀,也知詩會至此,唯陳人中此作冠絕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