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透著苦楚的笑意綻放霍小玉臉上，“娘，何為前程無量？”

長安,拂曉，烏雲密佈。

好你個霍小玉！竟然這般目中無人！

“小小一個商州刺史，豈能配得上小玉女人？”

霍小玉被她看得有些不安閒，臉上笑意淺了三分，“杜蜜斯這麼快便入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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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卿卿不悅地瞪了鄭淨持一眼，“霍夫人，你可知三國時，周瑜是如何死的？”

“她會返來。”霍小玉篤定地開口，溫馨地看著鄭淨持，“天下夫君確切不止雲晚簫一人，但是屬於我的夫君，卻隻要她一人。”

“無妨……”霍小玉擺手含笑，似是籌辦回房，“小玉也先去籌辦一二，先行辭職。”

曲子委宛，點點訴情，這是鄭淨持從未聽過的相思曲，也是鄭淨持最不想聞聲的相思曲。

霍小玉問道：“杜蜜斯如果需求小玉幫手，固然說來，小玉在府上白吃白住久了，這內心不安得緊。”

杜卿卿走到了霍小玉身邊，對著霍小玉眨了下眼，莞爾道：“他總覺得事事儘在他謀算當中，卻一次又一次慘敗，先讓諸葛亮謀了荊州，又讓自家主公丟了小妹。”杜卿卿玩皮地用指尖撥了撥琴絃，“這類人，就算不早死，也會遭橫禍而亡。”

鄭淨持恭敬地低頭道：“世人皆知，周瑜是被諸葛亮氣死。”

杜卿卿笑道：“這扮相倒是無事，隻是這聲音，實在是……”

抬眼望了一眼漫天烏雲，陰沉沉地讓人感覺莫名地壓抑。

激得杜卿卿心頭燒得難受，偏生又不能發怒，更覺撓心難受，分開不是，不分開也不是。

杜卿卿對勁地點點頭，呆呆看著霍小玉的笑容，一個動機俄然湧上心頭――如果每日都有你相伴勸酒，穿一世男裝又何妨？

“蜜斯！不好了！”

“那一句‘古來交戰幾人回’，說的定不是你。”霍小玉篤定地點頭，心卻好似跌入了一個無底洞，虛得讓她一陣陣

杜卿卿嘲笑道：“正值國難當口，這老宦官另故意機收義子？定不是甚麼好宴！”說完，杜卿卿轉頭倉促看了霍小玉一眼，眸光一閃，卻又快速暗淡了下去，似是有話要說。

杜卿卿蹙了蹙眉，“魚朝恩這老宦官怎的會在這個時候請爹跟哥哥去赴宴？”

鄭淨持覺得事情有了轉機，聲音略微陡峭了些，“娘也算是活了大半輩子的人，看人還是有七分準。這李公子年紀輕簡便做了刺史，隻怕不消幾年，便是能在長安立名的大官，你在他不算顯赫之時跟了他，他日他飛黃騰達之日，你天然也能叨光，一世繁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