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淨持模糊感覺杜卿卿所言在指桑罵槐,但是又不敢挑明,隻能換一種體例來接杜卿卿的招,“杜蜜斯,方纔民婦不過與自家女兒閒話家常,怎得俄然提及三國周郎來了?”
“嗬嗬。”霍小玉隻是輕笑一聲,便抱琴遠去。
杜卿卿點頭笑了笑,話音中很有些酸意,“哥哥帶兵去幫你的雲將軍,你也該抱琴幫一幫我這個mm吧?”
霍小玉嘴角悄悄一揚,似是當杜卿卿不在,兀自低頭按弦撥調,幽幽彈起琴來。
“嗬嗬。”透著苦楚的笑意綻放霍小玉臉上,“娘,何為前程無量?”
俄然聞聲丫環焦心的叫喊聲,霍小玉停下彈曲,杜卿卿驚然轉頭,瞥見一個在前廳服侍的丫環提裙快步跑來。
“娘,這輩子我聽過你的勸,但是……”霍小玉忍住了要脫口而出的話,隻是涼涼地笑了笑,“娘,就如許好好過日子,不好麼?”
鄭淨持恭敬地低頭道:“世人皆知,周瑜是被諸葛亮氣死。”
“蜜斯!不好了!”
鄭淨持披著暖袍坐在一邊,寂靜不語,眼底都是對小玉的擔憂之色。
言行不禮?又能不禮到那裡?風塵餬口那麼多年,這逢場作戲的把戲,她霍小玉可謂駕輕就熟――放眼天下,她霍小玉不想靠近的人,但是半分也難靠近,而想靠近的人,倒是杳無訊息,不知何時才氣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