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林外史_第70章 徽州府烈婦殉夫泰伯祠遺賢感舊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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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家再三不肯。王玉輝執意,一徑來到家裡,把這話向老孺人說了。老孺人道:“你怎的越老越呆了!一個女兒要死,你該勸他,如何倒叫他死?這是甚麼話說!”王玉輝道:“如許事,你們是不曉得的。”老孺人聞聲,痛哭流涕,趕緊叫了肩輿,去勸女兒,到親家家去了。王玉輝在家,還是看謄寫字,候女兒的資訊。老孺人勸女兒,那邊勸的轉。普通每日梳洗,陪著母親坐,隻是茶飯全然不吃。母親和婆婆實在勸著,千方百計,總不肯吃。餓到六天上,不能起床。母親看著,悲傷慘目,痛入心脾,也就病倒了,抬了返來,在家睡著。

話說餘大先生在虞府坐館,早去晚歸,習覺得常。那日早上起來,洗了臉,吃了茶,要進館去。才走出大門,隻見三騎馬出去,下了馬,向餘大先生道賀。大先生問:“是何喪事?”報錄人拿出便條來看,曉得是選了徽州府學訓導。餘大先生歡樂,待了報錄人酒飯,打發了錢去。隨即虞華軒來道賀,親朋們都來賀。餘大先生出去拜客,忙了幾天,摒擋到安慶領憑。領憑返來,帶家小到任。大先生邀二先生一同到任所去。二先生道:“哥寒氈一席,初到任的時候,隻怕日用還不敷。我在家裡罷。”大先生道:“我們老弟兄相聚得一日是一日。疇前我兩小我各處坐館,動不動兩年不得見麵。現在老了,隻要弟兄兩個多聚幾時,那有飯吃冇飯吃,也且再籌議。猜想仕進天然好似坐館,二弟你同我去。”二先生應了,一同清算行李,來徽州到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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