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或許不是一人。

不過，因她問得的確俄然，隻怕師兄感覺奇特就是了。

單陽迴應道，他本就不是巧舌之人，雲母如許當真地向他伸謝，他反而有些侷促。單陽抿了抿唇，有些生硬地又找話題問道：“……你先前在青丘狐仙廟中接下的機遇……如何了？”

到底是日薄西山之時，朝中局勢那裡是一句“烏煙瘴氣”可說？世人皆道善惡有報、天道循環，可在亂世當中卻隻見善人白骨。當年害他父親的奸人現在官至丞相，滿朝文武獨由他一家獨大，全部朝廷任他指鹿為馬，便是天子，也被那人緊緊節製在掌中，如此一來，縱使他恨得咬牙，他父親之仇……又要如何得報？

說來也是，新帝後宮無人，朝堂早散了，又誰會在離宮殿這麼近的處所操琴？

雲母聞言“哦”一聲，獲得如許的答案，終究安了心，長長地鬆了口氣，一副劫後餘生的模樣，想想本身這幾日因為哥哥長得那般邊幅自顧自地擔憂了好幾天，不覺又感到有些好笑。

“這便不是外人所能曉得的了。神仙下凡的人身，哪怕在天庭也屬奧妙之事。”

他這話雖是扣問，語氣卻又六七分篤定。但是白玉柳眉輕蹙，不解道：“我不會操琴。”

“……不必。”

“當然能夠，師兄不嫌棄就行。”

第八十一章

既然有了苦衷，無聊之書便也冇甚麼興趣再看下去。玄明抬手將他早已背下的書卷往地上一丟，旁人趕緊倉促跑來替他清算，隻聽玄明笑道：“徹夜也如平常普通，你們不必入室，在門外守著便好。”

雲母問得嚴峻，問完，便謹慎翼翼地瞥著單陽師兄的神情。

不過……那他為甚麼長得與玄明神君相像呢？

赤霞師姐和觀雲師兄離得太遠問不了臨時非論，按說師父成仙極早又與玄明神君宿世此生都有淵源，他如果情願答覆便能曉得很多，但……

提起這個，雲母多少又有些泄氣，畢竟她的第八尾毫無長出來的跡象，失落地低了頭，方纔漸漸地與師兄申明。

他話到此便頓住，未曾再說下去，隻心中冷靜記下。

他道，再低頭，嗓音已是沙啞。

再睜眼，單陽又不由歎了口氣……貳苦衷重重，可麵前小師妹藏不住事的模樣卻讓他莫名地感覺放鬆。頓了頓，單陽也不知本身是如何想的，俄然道：“小師妹，你可否……為我操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