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話雖是扣問，語氣卻又六七分篤定。但是白玉柳眉輕蹙，不解道：“我不會操琴。”

他剋日實在壓力頗大，雖是要為父親昭雪，可刺探長安現在的環境數日，卻發明環境比他先前所料還要不悲觀。

她藏匿身形後，凡人便也聽不見她的琴音。雲母無所顧忌，直接將琴取了出來，試了試音，腦筋裡有點亂一時想不出甚麼曲子，不知為安在幻景中玄明神君於竹林裡彈給她聽的調子卻不知不覺閃現了出來，雲母一愣，都未等她本身反應過來，手指竟然已經循心而動。

“……啊，抱愧，師兄。”

雲母瞭解地點點頭，隻是單陽所說的與她現在傳聞的相差未幾，她的疑慮也未獲得處理。雲母一頓，趕緊焦炙地問道：“那師兄，如許犯了天條下凡的神君，有能夠會轉世成靈獸嗎？”

下一刻，玄明身子一歪，已經被推到一邊。還未等他反應，隻見白玉已經攏了衣衫站起，背對著他走了好幾步，快到門口了方纔轉頭，腔調清冷還似有幾分不歡暢，道：“許是更懂你心之人。”

提起這個，雲母多少又有些泄氣，畢竟她的第八尾毫無長出來的跡象，失落地低了頭，方纔漸漸地與師兄申明。

“當然能夠，師兄不嫌棄就行。”

雲母先是一怔，麵有不解之色，不自發地反覆了一遍單陽的要求。

“……不必。”

雲母問得嚴峻，問完，便謹慎翼翼地瞥著單陽師兄的神情。

……亦或許不是一人。

待過神來，單陽已經攔了她。話一出口，便是單陽本身也是微微一僵，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悄悄地舒了口氣，不像放鬆，倒像如雲母普通泄氣……

赤霞師姐和觀雲師兄離得太遠問不了臨時非論，按說師父成仙極早又與玄明神君宿世此生都有淵源，他如果情願答覆便能曉得很多，但……

以他的修為，殺了對方天然輕易。可師父當初已替他擔了張六的業果，他又有何顏麵以師父所受之術去報私仇？再說，這本是他在塵寰之事，自該以凡人之身報償。

他話到此便頓住，未曾再說下去，隻心中冷靜記下。

單陽蹙眉，抬手緩緩地捏了捏鼻梁。

是夜。

玄明獲得答案一愣，倒有些不測，很久卻還是在乎，感興趣地笑道：“……奇特，那會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