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愁送完客下來,就瞥見楚漁漲紅了臉,垂著頭,站在角落裡,她頓時瞭然楚漁還是開了竅,心中不免感慨:進了這等煙花之地,這等羞人的事物隻怕今後另有的見。
這一問,楚漁冒充花容屋裡丫頭的事就拆穿了。再一劈麵貌,天然就曉得被楚漁玩弄了,還不給氣得鼻子冒煙。
“那都是唬人的,隻是有個朋友是匪賊,福州牛頭寨的。”
“那倒要好好見見。不知靜王爺在江寧呆多久,若能有幸蒙其駕臨金風館,倒使得金風館蓬蓽生輝。”
傾城手撐著檯麵,悄悄呡了一口茶:“你能想到你成通緝犯就有辱我的名聲,咋就想不到還辱了金風館和金夫人的名聲了呢?”
“嗯呐。”傾城點點頭,“不獨特性,怎能成為怪傑呢?你這事啊,今晚就該體味了,你若不放心,明兒一早,讓莫愁去探聽探聽。我都困得睜不開眼了,你就彆再打攪我了。”
“姐姐,喝茶。”楚漁靈巧地遞上茶。
“寨主確姓張,蕭公子見地真博識。”
冇幾下,傾城就要投降了:“你說這金風館上高低下誰不避著我點,你這丫頭竟然還敢跟我撒嬌。這人間的事也是怪哉。”
這麼一想,楚漁總算鬆了口氣。
不一會兒,傾城在內裡答了聲:“出去吧。”
金風館新年第一天停業,金芙蓉一大早就帶著統統的美人仆人去了祠堂,拜完祖師爺,又拜財神爺,楚漁靈巧地跟在傾城身後,向金芙蓉問了好,金芙蓉笑眯眯地塞給她一個紅包。
楚漁飛一樣地跑出來,開門見山即道:“姐姐,花容帶著衙差來抓我,還冤枉我是通緝犯,我那日我說在福州殺了人都是用心唬她們,騙她們的,姐姐你可要幫我。我吃點虧不礙事,隻是他們膽敢冤枉我是通緝犯,足見其涓滴不將姐姐放在眼裡,到時候內裡人都說‘傾城的丫頭竟是個殺人犯通緝犯’,這可就辱姐姐的英名了。”
說著,楚漁就欲退出來。
傾城也不攔著她,隻笑眯眯地下了床,坐在打扮台前,翻起明日要穿的新衣來。
“傾城女人甚麼都冇說嗎?”
目睹傾城涓滴未有怒意,還誇她玩弄的好,楚漁再笨也明白傾城並不是不幫她,趕緊起家,又是端茶又是倒水,想要奉迎傾城。
“該乾嗎乾嗎!”楚漁幾次揣摩這句話,不對啊,從傾城大年月朔脫手救下她和九兒的事來看,傾城是個麵冷心善還很好麵子的人,如何會任由花容帶著人抓她的丫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