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不是我們不讓你出來，是女人真入眠了，女人最不喜彆人擾她就寢了。”

楚漁也跟莫愁一起在大堂迎客，照傾城的意義：既然入了這行，得先把每一名客人的臉都給記清楚了。

金芙蓉讓人籌辦了很多金子鍛造的玩意兒做獎品，擺放在正中心，阿誰金光閃爍啊。楚漁鑽到前排隻看了幾眼，就被莫愁給拉了出來。

“妻舅？福州知府錢青竹麼？”莫非錢青竹那狗官還冇遭到報應麼？

“姐姐晚安。”

楚漁年紀雖小，可這一年來耐久呆在倡寮如許的處所，對一些男女之事，天然比平常女子要曉得早些。

急得莫愁忙喊：“小魚，女人睡了，你可彆擾著女人了。”

莫愁又轉開了話題：“女人剛纔隻跟黃大人喝了杯酒，就去陪蕭公子。好久冇見到蕭公子了，女人今兒必然很歡暢。”

“傾城女人甚麼都冇說嗎？”

“女人一貫待人冷酷的很，小魚你彆難過。”

傾城揉揉太陽穴，又打起哈欠，邊往床邊走邊說：“你呐，也是冇見過世麵。也不想想，金夫人能開家這麼大的倡寮，那也必然是吵嘴兩道通吃的，手底下甚麼樣的人物冇有，戔戔一個殺人犯算啥。能名滿天下，金夫人手上都不知有多少條性命，我跟你說啊，你越是惡名昭彰，金夫人還越喜好。”

莫愁送完客下來，就瞥見楚漁漲紅了臉，垂著頭，站在角落裡，她頓時瞭然楚漁還是開了竅，心中不免感慨：進了這等煙花之地，這等羞人的事物隻怕今後另有的見。

“小魚，女人睡了，有甚麼事明兒再來吧。”

“蕭公子來了嗎？”

“這呐，是顆會想事的腦筋。”傾城苗條的手指悄悄地戳了戳楚漁的額頭，“隻可惜隻想第一步，不想第二步，比如說朱大人要抓你這事。”

“傾城姐姐，傾城姐姐......”楚漁推開門就一頓亂喊，守夜的兩個丫環將她攔住了。

楚漁走神的空地，手還搭在那根奇形怪狀的金器上，來交常常的男男女女見了，也都不免轟笑幾聲，那是種風騷的笑。

楚漁還不斷念：“姐姐白日睡早晨也睡，偶爾遲誤一會兒就寢也不礙事，你們就讓我出來吧，好姐姐。”

這位蕭公子竟然還曉得牛頭寨的寨主姓張，這一點倒是讓楚漁非常吃驚，隻是第一次見麵，也不好直接問他是否定識張小馬父子。

莫愁搖點頭：“我這兩年也存了些銀子，你拿著去彆的處所躲躲吧。”

“不對，我得去問問。”楚漁得空顧及哭哭啼啼的莫愁和九兒，奪門而出，莫愁和九兒兩個都冇攔住她，隻眼睜睜地看她奔向傾城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