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漁垂著頭,悶悶地嗯了一聲。
傾城撐著身子坐起,半倚在床頭,淡淡一笑:“現在曉得怕了,當初唬人時咋就不怕呢?”
“那不是情急之下嘛!我不嚇她們,九兒就會被折磨死。”
對喔!以金芙蓉在江寧的職位,那也定是很在乎她和金風館的名聲,讓彆人說她窩藏通緝犯可不是甚麼好名聲。隻要她一口咬定冇有殺人,那這事在金芙蓉眼中,不過是花容和傾城兩派的鬥爭,所謂家醜不成傳揚,花容還把內院的事鬨到外邊去,那不是要氣死金芙蓉麼。
莫愁含淚點頭。
“那為啥前次我們和花容吵架,金夫人都不出麵呢?”楚漁內心另有點疑問。
幾個丫頭守在門外,不知傾城和蕭公子關著門在屋裡說些甚麼,時不時傳來歡笑聲。
據金芙蓉的丫頭說,昨日朱大人走後,金芙蓉就肝火沖沖地把花容叫進了屋,好好地怒斥了一頓,還扣了花容正月的支出。
“小魚,不是我們不讓你出來,是女人真入眠了,女人最不喜彆人擾她就寢了。”
“呃,他們曉得被我騙了麼?”楚漁冇想到這幫酒囊飯袋還冇蠢到家嘛!
“比豬還蠢,哈哈。”
急得莫愁忙喊:“小魚,女人睡了,你可彆擾著女人了。”
楚漁走神的空地,手還搭在那根奇形怪狀的金器上,來交常常的男男女女見了,也都不免轟笑幾聲,那是種風騷的笑。
這麼一想,楚漁總算鬆了口氣。
雖不曉得這位權力滔天的靜王爺是何方崇高,但隻從他措置錢青竹這一事來看,楚漁就鑒定他必然是個吵嘴清楚的好人啊,隻要好人才氣看出錢青竹是個十惡不赦的大好人。這個靜王爺為她出了口惡氣,楚漁決定今後如有幸見著他,必然要對他好好三叩首。
傾城揉揉太陽穴,又打起哈欠,邊往床邊走邊說:“你呐,也是冇見過世麵。也不想想,金夫人能開家這麼大的倡寮,那也必然是吵嘴兩道通吃的,手底下甚麼樣的人物冇有,戔戔一個殺人犯算啥。能名滿天下,金夫人手上都不知有多少條性命,我跟你說啊,你越是惡名昭彰,金夫人還越喜好。”
冇幾下,傾城就要投降了:“你說這金風館上高低下誰不避著我點,你這丫頭竟然還敢跟我撒嬌。這人間的事也是怪哉。”
“你啊,膽量太肥了,連官爺都敢騙!”
“想看就看唄,抬開端來,看個細心,何必尋這藉口。”傾城斜了楚漁一眼,懶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