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先生坐在炕邊的椅子上，對老婆欲言又止。

虎嬤嬤笑著回聲：“是。”表示張媽去傳話。張媽趕緊領命去了。

這也對不上呀？

牛氏忙道：“我也是這麼想的。金環那死丫頭，今兒早上還想跟著何氏一道出門呢，叫墨虎家的給攔了，就哭哭啼啼。她必然是曉得何氏要趁機逃脫，見本身冇能跟著去，纔會悲傷。等我叫人提她過來，一問便知。這丫頭膽小包天，斷不能饒，先打她二十板子，叫她曉得背主的了局！”

大同離米脂上千裡遠，秦老先生有門生要管，牛氏身材不好，扛不住長途跋涉，就派了虎伯與虎嬤嬤伉儷前去大同，照顧何氏出產。可何氏部下丫頭婆子都很多，又不知是如何想的，彷彿有些防備虎伯伉儷，直接把他們晾在一邊，甚麼差事都不叫他們做，隻用本身慣用的人手。

虎嬤嬤解釋說：“朝廷官員有品級的，他的老婆和母親都會有封誥。五品以上的授誥命，六品以下的就是敕命了。二爺是六品的武官，按律，我們太太和二爺的老婆，都能得授敕命的。隻是不知為何，二爺做了幾年的百戶，都冇能給太太請封，就更彆說何氏了。老爺說，這是因為二爺官職卑小的原因。邊城的百戶、總旗多了去了，朝廷那裡封得過來？隻要立下大功，或者家世好、得下屬賞識的武官，才氣順利請封呢。大爺生前是個總旗，也有七品了，一樣冇有敕封。”

金環自從早上被虎嬤嬤攔下，冇能跟著何氏一道出門，就一向懊喪著臉，窩在西配房內發楞，連午餐都冇吃。出門的車隊返來，秦家大宅裡喧嘩一片，她心知定是何氏主仆勝利逃脫了，接下來，等秦家人醒過神，就該來詰責她這個通風報信的丫頭了。她心中儘是惶恐，不知該如何辦纔好。

秦含真恍然大悟，心想二叔秦安冇能及時為母親老婆請封敕命，倒是件功德。如果何氏有了敕命在身，恐怕秦家對這個媳婦就冇那麼輕易說不認就不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