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竭有團友過來,很快又分開,這纔想起另有商店和明信片,從速去商店,裡頭一派熱忱瀰漫的采辦景象。之前船方說過,這個小商店和某個公益構造有關,此中利潤部分會捐給阿誰公益構造,以是大師都說,買吧買吧,可貴是在南極買的,何況還是直接做善事呢。我第一時候買好郵票,在塞進郵筒之前,還不忘拍照“取證”,然後才又衝進商店,敏捷挑了兩個企鵝鑰匙扣、一盒小冰箱貼、一個企鵝馬克杯,刷卡買單。走到岸邊列隊等衝鋒艇時纔有些悔怨,呀,應當買一條海飛手中的藍色方格領巾纔對。
每天醒來的第一件事情,仍然是去船麵。第六天了,大海冰川仍然至美。
厥後也往前走,在那一小片陸地的絕頂小歇,當然冇有看到鯨魚。我和海飛的彆的兩個美女同事坐在一起,我們擺出多年前《流星花圃》的pose,拍了一張南極F4的照片。大師嘻嘻哈哈,看到老林走來,便又申請借他一用,拍了一張遠眺南極的背影。他的橙色外套和我的深綠毛衣,在南極純潔的背景裡,真是素淨到極致。
歸去是當然的。上船後回到三樓船麵,看到太陽椅上有一大塊浮冰,模糊透著微黑。啊。這就是傳說中的黑冰嗎?傳聞黑冰起碼需求百萬年才氣構成,打量半天,也不曉得要如何才氣把它拍得更都雅些,也就放棄了。不過傳聞早晨男人們聚在一起喝威斯忌,杯中插手的就是黑冰塊。不曉得他們喝下去是甚麼感受,猜想應當是極奇妙的吧,百萬年啊!
那一刻,我乃至還漫無邊沿地想,歸去今後,我該如何向我的朋友們去報告此情此景?
登陸後仍然是深深淺淺地踏著雪地向上,企鵝們仍然扭捏著,鳴叫著,岩石上有它們的巢。陽光很好,我判定地又脫下了外套,將外套塞進揹包,放在了山下。因為這裡是南極大陸,我籌算不再隨便,而是跟從著大師一向走到最高處。半路上,我和海飛一起,躺在雪地上擺拍了一張“同睡”的照片。走到高處,看到大師紛繁舉著各色旗號在合影。再遠眺,山腳的企鵝幾不成辨,停在海麵的“南冠號”竟像一艘湖麵的遊船。風垂垂大起來,極冷,至心悔怨脫掉了外套。另一隊的大禹經心儘力舉著長焦拍照,看起來熱氣騰騰的,他風雅地將本身的抓絨背心連同帽子都給了我,又催我從速下山。而鄙人山路上,看到最高齡的72歲的畫家佳耦牽動手漸漸走在前麵,忍不住拍下了他們的背影。在南極的牽手,比在任那邊所都要動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