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容懵了半晌, 才明白韓蟄的意義。背後是板壁, 前麵是韓蟄的胸膛,她退無可退, 避無可避,咬了咬唇, 極力讓語氣陡峭, “我最後確切躲著夫君,但那跟表哥無關。夫君也不必疑神疑鬼,我疇前雖跟表哥相處和諧,卻視他如兄長,冇有半點旁的心機。”
令容“哦”了聲,目送他出了屋子,才起家洗漱,而後在宋家丫環的奉侍下打扮。
令容遊移了下,不敢提她對克妻內幕的測度,隻道:“結婚至今,夫君帶我出遊兩回,都遇見有人刺殺,這回還被人抓住當人質,大抵……夫君跟我真的是八字分歧。夫君天生命好,不怕這點風波,我卻怯懦惜命。”她說到這裡,看了看韓蟄的眼睛,內心有些難過,卻仍狠心道:“我想和離,是怕拖累夫君,也是怕不慎丟了性命,跟旁人冇半點乾係。”
令容腦筋裡轟然一聲。
像是做了場極美的夢,內心殘留高興舒泰,卻記不清內容。
烏金冠束起的髮髻下神情冷僻,頎長的身姿矗立魁偉,跟平常無異。
“就為這個?”他問。
……
屋內溫馨得隻要呼吸聲,她忐忑等了半晌,見他動了動唇角像是在笑。
她已跟阮氏討了藥膏,睡前再擦些,韓蟄瞧見淡淡紅痕,目光頓住,“手腕如何了?”
“甚麼?”韓蟄冇聽清,卻瞧見了杏眼裡的薄薄憤怒。
令容瞪了他一眼,閉上眼睛。
韓蟄醉意醺醺,湊得更近,幾近貼到她鼻尖,有點戲謔的笑意,“親我一下,我就放開。”
宋建春和宋重光父子的話他都記得,回屋以後被熱氣一蒸,影象就敏捷恍惚了。令容幫他寬衣、遞醒酒湯、被他困在床榻角落逼問,模糊記得她的答覆令他歡暢,再今後……韓蟄皺著眉頭想了半天,纔想起他彷彿逼令容親他。
她往腕間哈了口氣,痠痛的感受愈發明顯,這雙手不止被迫失了明淨,還是在彆人家的客房裡。宋姑和枇杷都不在中間,這類事更不好叫孃舅家的丫環曉得,害她昨晚為措置帕子的事憂?了半天!
逼仄的床榻間酒氣蒸騰,韓蟄吻得頗重,一手緊握她試圖抵擋的兩隻手腕,另一隻手摩挲她臉頰。不滿足於柔嫩嫩唇,趁著她喘氣之機,無師自通地撬開唇舌,攻襲而入。唇舌膠葛時,身材也越貼越緊,勾著她後腰,貼向滾燙堅固的小腹。
“我待你如何?”
她的行動過分狠惡,韓蟄微頓,退開些許,短促喘氣。他的眼中不知何時爬上了血絲,冷峻的臉上有火急的巴望,明智被酒氣和情義吞噬,身材緊緊抵在令容腰間,跟著呼吸起伏,炙熱的目光像是被烈火煎熬的野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