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對視一瞬,韓蟄總算留著最後一點知己,鬆開令容的手,扯開衣裳,牽著她便覆蓋上去。
“就為這個?”他問。
令容瞪了他一眼,閉上眼睛。
“夫君年紀悄悄就居於高位, 錦衣司使心狠手辣的名頭, 都城表裡那個不知?我長在閨中, 見地短淺, 在家時聞聲這些, 不免曲解夫君脾氣冷厲, 待人凶惡。”令容偷著瞧他神采, 見韓蟄並無不豫,接著道:“當時我心中驚駭,以是謹慎翼翼,不敢招惹。”
像是做了場極美的夢,內心殘留高興舒泰,卻記不清內容。
令容惱羞成怒,“你如何――唔!”後腦驀地被扣住,驚呼脫口之前,雙唇便被他封住。
半晌後,被窩裡塞進兩個暖烘烘的東西。
“結婚一年,我克過你嗎?”
身材卻也愈發緊繃,乃至發疼。
影象停在了令容親他的時候,那以後的事想不起來,就記得他很歡暢。
“冇有!”
可愛!
韓蟄對著水中倒影擺出個冷厲的神情,愣了愣,頭回發明他竟然如此冇出息,竟會為她一個親吻歡暢得暈睡疇昔――就算他曾數次回味元夕那晚的親吻,對見慣存亡的錦衣司使而言,這般反應也實在丟人了點,難怪令容今晨眼神古怪。
“就為這傳言?”韓蟄明顯不信。
令容冇答覆,隻顧擦藥。
韓蟄一頭霧水,揉了揉眉心,坐起家來。宿醉以後沉甜睡了一夜,他的精力極好,四體舒泰,內心模糊有種暢意。見令容仍閉著眼睛,他也冇打攪,自入內間去盥洗――那屋子兩邊設門,仆婦早已備了潔淨熱水。
令容生悶氣,滿心憤恨地瞪向韓蟄,一轉頭,卻恰好跟他的目光對上。
令容乃至思疑昨晚韓蟄是被餵了藥纔會變態,乃至於他醒來後冇半點難堪,就披上了錦衣司使的那張皮。
“甚麼?”韓蟄冇聽清,卻瞧見了杏眼裡的薄薄憤怒。
大抵是太歡暢,心對勁足地睡著了,畢竟疇前他喝得沉浸的兩回,也是回屋倒頭就睡。
令容無法, 隻好道:“我躲著夫君,是因為驚駭。”
她懵了半晌,想起昨晚的事,偏頭就見韓蟄在旁睡得正熟――此人戒心很高,加上龍精虎猛不喜多睡,結婚後每天淩晨幾近都要夙起習武,還從冇像今晨如許,天都亮了還甜睡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