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先魁心領神會地點了點頭,默不出聲,捧著巫雨曼的玉手來回摩挲。
“我們本日來此是為了參議雍州城的販馬之事,大師彆提早傷了和藹,我方守義先乾了這杯酒,大師夥隨便!”
黑臉男人丁中的曹大人恰是雍州通判曹先魁,也就是巫雨曼服侍著的那位官老爺。曹先魁字仁濟,神冊三年同進士出身,師從名流林育方。要說這曹先魁,生性算不上癡頑,可更談不上聰慧,要不然也不至於獲得醇儒林育方的親身提點,卻仍舊將近五十歲才考取進士。
一名麵色蠟黃的中年人笑道:“老陳,我給你講個笑話聽聽。說是有一個女子生來媚態入骨,明麗放蕩,她的丈夫老是擔憂她紅杏出牆。
傾月坊的姐兒們有一個共性,那就是生得白嫩,不管姿容身材如何,起碼皮膚都瑩白如雪。所謂一白遮百醜,再加上涿日行省靠近西北,女子的皮膚本來就烏黑粗糙,是故這裡的男人底子冇法抵擋白淨美麗的傾月坊窯姐,一個個埋在女人肚皮上再也爬不起來。
巫雨曼大驚失容,她深知麵前這個老頭子的淫威,傾月坊裡就曾有一個花魁被他玩弄得口吐白沫、神態不清,終究完整發瘋成了癡傻之人。
眼下他們幾個要參議的事,就乾係到他這位通判大人的財路,他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力。
以後這位女子學會了,和姘頭幽會時,就會叫姘頭事前往滿身塗滿麪粉,如許兩人野合之時就不會留下陳跡。女子的丈夫心對勁足,還覺得本身的老婆真的痛改前非,哪想有一日兩人行房事時忘了熄蠟燭,成果你們猜如何著?”
“唉唉唉,大師都息息火,維民也就是開個打趣,又廷你不必過分介懷。”席間未曾開口的中年人站出來當和事老,笑眯眯地倒滿酒,一飲而儘:
本來這個雅間裡購置了一桌酒菜,美酒玉液聞之令人垂涎,龍肝鳳髓見之令人傾慕。席間一共坐了四男四女,剛好圍滿一張八仙桌。不過就坐的禮節很講究,四名女子全都比身邊的大老爺靠後半個身位,看模樣就像是為仆人端茶倒水、提袖餵飯的貼身丫環,大抵也是遵守女人不上桌的端方。
某一日,女子剛一進門,就被丈夫扒了個精光,隨後就是一頓毒打,男人罵道,你這個********,你看看你胸脯上是甚麼?女子低頭一看,竟然是兩對黑指模。
曹先魁稀少的眉毛微微一蹙,他何嘗不想把柳家一腳踢開?柳家這麼多年仗著本身家大業大,就連雍州知州孫道元都不放在眼裡,更彆提他這個通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