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經驗我嗎？”

“主公，蕭子玄此人未免過分霸道！奴婢和家弟循著您的教誨，叫巫雨曼開門迎客。哪曾想蕭子玄竟放肆若斯，不但將家弟毒打一頓，還兼併了巫雨曼，一占便是一個月，也太不將主公放在眼裡。”

“我再問你，傾月坊拋去吃穿用度、四方辦理，每年淨利多少。”

“宰予晝寢，子曰：“朽木不成雕也，糞土之牆不成圬也！於予與何誅？”

“賀啟廉是甚麼人物？”

雍州城中心偏東北側便是那知州孫道元的府邸，繁複樸素的大門掛著“知州府”的牌匾，從內裡看起來就如同淺顯的販子府邸。遵循大衍律法，三四品官吏室第正堂寬度不得超越七間，進深不得超越九架，可做成工字廳，建歇山頂，用懸魚、惹草等裝潢。如此說來，雍州知州的府邸彆說超標了，連國度標準的一半都冇有達到。

正因如此，孫道元在涿日行省的宦海上清名遠揚。他擔負知州十四年，整天兢兢業業，卻始終得不到汲引，大抵是背後冇有背景的原因吧。

不過，就算是知州的府邸再如何殘破，也毫無疑問是雍州城的一道地標性修建。全部都會每天數不儘的政務、商務都要經過這裡檢閱、審批，自但是然地在四周環抱了一多量官商府宅，想來人們也是循著一個“近水樓台先得月”的事理，企圖多湊趣這位雍州的土天子。

“我都冇有聽過他的名號，算甚麼人物。等他瓊林禦宴返來以後，方纔堪成氣候。”

此時的傾月坊還算熱烈，很多女人夜裡倦怠睏乏，此時還在補覺，可倒也仍有一些歌姬舞女們，為了多賺幾兩銀子，拖著荏弱的身子骨出來為男人掃興。

半晌後，暗影中的那人持續說道：“你不必憂愁。蕭子玄豈會獲咎雍州城的官老爺？他獲咎不起。”

暗影中的人冇有應對。

蕭子玄惡向膽邊生，趁著巫雨曼和那糟老頭兒冇有重視，跟從著他們走到了一處雅間門口。

她嘴唇囁嚅了好久，終究咬牙說道：“孫道元親身提名的這位稅課大使程楷，甫一下車就和我們勢不兩立。奴婢三番兩次登門拜訪，可這廝始終不肯鬆口，攬權而不納賄，這但是犯了宦海的大忌諱啊！亦或是他貪婪不敷蛇吞象，真想要個一乾一方？”（一乾一方：一千一萬的隱喻，宦海黑話）

要說雍州城的藥鋪，不計大小非論範圍少說也有一二十家，畢竟位置靠近西北，地大物博，各種膠筋藥材產量豐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