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道_第142章 番外一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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猶記初見湖心亭,時正雪定初晴,人跡少、鳥獸絕,初陽兀但是出,雖是衣衫薄弱不甚華麗然意態自佳神韻怡人,怎不叫人多生靠近之想?

光陰漸長,鴻雁頻傳,尺書飛寄,自是交誼日增。待得兩情相悅時,其甘美豈能言表?今時憶起,心動猶然:何人共讀史乘西窗前?何人戲蝶蹁躚繁花下?何人妙語解文小軒中?何人含笑安然山川間?唯初陽一人耳。

越數日,初陽將去,維城欲留口中卻不得言,不免酩酊酣醉,潑墨而書:

張母聽其言觀其行,如有問罪之意,心中不免暗歎道:“此時方知何為凡事留一線他日好相見,隻是悔之已晚。”情知此事必不得善了,張母眉頭深鎖半晌後竟欲要屈膝以向。

簌簌雪飛白,蕭蕭風無痕。殷勤進金樽,沉浸忘心塵。

吱呀一聲中,有一中年美婦徐行而來,袖出一通道:“老爺本日心神盪漾不似常時,可見此信之重。但是過喜過憂皆非是福,還請多多保重。”

故交?同歸?何為故交?何謂同歸?維城心中隱然有所猜度,卻終是難以置信。神采或喜或悲,房中燭火或明或暗,觀之可怖;神思渺渺,不知地點,旁人之語概不掛記。張蔣氏再三勸說亦不得其用,隻得聽之任之。

張母亦重展笑容道:“若能如此,自是歡樂無窮。還請二位不棄薄酒陋室,多多盤桓數日,以償昔日之失。”言罷辭去,不複懼意。

此言一出,四座皆驚,無人敢輕出一語。唯初陽不怒反笑,起家深施一禮道:“昔日伯母以勢壓人,本日我亦還之。一報還一報,舊怨自是消逝如煙雲,不必掛懷。如有驚嚇不當之處,望請原宥。”

三人俱是無拘無束,暢所欲言,或是壯懷狠惡,或是逸興欲飛,或是針鋒相對,或是如膠入漆,此中默契之感不言而喻。雖是隻言片語不得彆傳,但愉悅之情一望可知,非止主子之輩暗中嘖嘖稱奇,張蔣氏亦暗生慨歎,一貫慎重的臉上微微暴露羨慕的神采。

作者有話要說:編編說番外不要另開,以是蠢作者又返來了。

銀粟不期而至,郊野倏爾悄悄。湖畔無人空寥寂。餘滿地素塵,聽幾聲孤簫。

聊聊幾十字,如有千斤之重,掃尾之處情猶未竟,有殘墨滴滴散落,如鮫人垂淚,當可知其心狼籍不平。輕歎一聲,擱筆入架,寂然歸座,維城頓覺舊事如昨夕,麵前模糊是。

三人久未相見,所見所聞皆不不異,各抒己見。維城慨歎宦海之險惡,章侯便報告疆場之凶惡;維城規戒時政之弊端,章侯便痛陳軍中之亂象;一文一武倒也非常調和。更有初陽自述所見,談些中原儘是短見之處又說些外洋奇聞域外軼事,引得二人或是回嘴辯論又或是有誌一同驚呼不已、不堪神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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