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瑣記_8|行路難05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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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牽起唇角衝許礴輕微一笑,“不熟諳。”

倘或她真的是婉婉,那必然是不能與許礴生出交集的。倘或她不是,那以一個和尚的身份來講,也不能叫許礴給惦記了去。他本身又有些私心,模糊約約,不甚了了,隻萌鼓著一點芽兒,因並不深想。

然容祁突突開這麼句打趣,總也不是無端給本身找尷尬。那一通劈臉蓋臉,可冇給他留一點顏麵。許礴甚麼脾氣他最是體味,大事麵前無小事,冇有揪細的心機,這會兒如何就單單把那小尼姑和她師父想著?傍晚時分山高低來的兵士還說,那小尼姑是叫六王爺馬背上擁了一起返來的。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呢?她以玄音的名號在這世上活了七年,早已不是駱家四女人駱青菀,也冇有了嬌俏的乳名“婉婉”。她低眉點頭,用陡峭的語氣回他,“施主怕是認錯人了,貧尼法號玄音,原是姑蘇城外寒香寺裡的和尚。”

玄音正要吹燈睡下,聽得帳外人聲,隻好將嘴裡的一口氣收住,再回聲是,“就來。”

進了軍帳,許礴往案後席地而坐,容祁便也隨他坐下。他伸手去拎案上的茶吊子,給許礴斟茶。茶是早晾好的,恰是喝體味渴去燥的溫度。

青菀受不住他的目光,自轉了身子籌算往彆處去。她從也冇籌算再與疇昔有甚麼牽涉,容祁也是包含在此中的。透了出身,怕是得有一籮筐的費事事兒。她不肯滋擾,也不想抵擋。在佛門劈一處清修地,安安穩穩過完這一輩子,也就罷了。

事情都安排下了,說與容祁聽叫,是叫他看看有無訛奪。容祁低眉放動手裡茶杯,抬開端看他,“殿下安排甚為安妥,隻是那兩位姑蘇來的師父,但是明兒就放了去?”

這打趣話戳得許礴不大暢意,不是太愛聽的模樣。他原就是沉穩樸重的人,一心撲在家國天下此類大事上。想有一日奪得寶座,實現畢生心願。之於女人的事情,他向來都不是很上心。這會兒說他瞧上了尼姑,那不是毀他名聲麼?荒-淫無道,這是頂極大的帽子了。

到了帳內,但見著六王爺在榻邊坐著,一身玄色寢衣,在暗淡的燭光下顯得更加深黑。他直等青菀進了帳篷,才從榻上起來,到案邊去,嘴上又叮嚀青菀,“坐吧,不必拘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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