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瑣記_8|行路難05 首頁

字體:      護眼 關燈

上一頁 目錄 下一頁

許礴便又自續自話,還是那般含混的語氣問她,“如何辦?”

然容祁突突開這麼句打趣,總也不是無端給本身找尷尬。那一通劈臉蓋臉,可冇給他留一點顏麵。許礴甚麼脾氣他最是體味,大事麵前無小事,冇有揪細的心機,這會兒如何就單單把那小尼姑和她師父想著?傍晚時分山高低來的兵士還說,那小尼姑是叫六王爺馬背上擁了一起返來的。

容祁把臉上的笑拂下去,“殿下息怒,不過一句打趣話。”

玄音正要吹燈睡下,聽得帳外人聲,隻好將嘴裡的一口氣收住,再回聲是,“就來。”

到了帳內,但見著六王爺在榻邊坐著,一身玄色寢衣,在暗淡的燭光下顯得更加深黑。他直等青菀進了帳篷,才從榻上起來,到案邊去,嘴上又叮嚀青菀,“坐吧,不必拘束。”

容祁麵色安靜地在她臉上看望,並未瞧出扯謊的陳跡。可這張臉,與影象中阿誰小丫頭並無差彆。隻是較之之前的婉婉,身量大了很多,少了些許稚氣,氣度顯得更加飄逸了罷了。

進了軍帳,許礴往案後席地而坐,容祁便也隨他坐下。他伸手去拎案上的茶吊子,給許礴斟茶。茶是早晾好的,恰是喝體味渴去燥的溫度。

她矮了半截身子回身要走,以一個削髮人最冷酷疏離的姿勢。容祁卻側身攔住她,仍詰問了一句,“你不是婉婉?”

倘或她真的是婉婉,那必然是不能與許礴生出交集的。倘或她不是,那以一個和尚的身份來講,也不能叫許礴給惦記了去。他本身又有些私心,模糊約約,不甚了了,隻萌鼓著一點芽兒,因並不深想。

容祁在他前麵低頭進軍帳,“無礙,再療養兩日便可病癒。”本就不是甚麼重傷,剿匪的時候失了手,肩膀上捱了一刀。已是療養了幾日,好了大抵。

他把目光上移,水霧濛濛地盯著青莞,喉間發乾發啞,含混不明地說一句:“想做些混賬事。”

事情都安排下了,說與容祁聽叫,是叫他看看有無訛奪。容祁低眉放動手裡茶杯,抬開端看他,“殿下安排甚為安妥,隻是那兩位姑蘇來的師父,但是明兒就放了去?”

許礴本身拎了茶吊子斟茶,壺口水沿邊濺出,打在他指背上。他捏手彈乾,端起茶杯吃下一口,與容祁說眼下的事情,“兵士匪盜都盤點過了,明兒該送的都送出去。那些婦人娘子們,約莫家都在周邊地界上,問清家址給人送到門上。山匪還得送去亳州知府上,讓他們發落。明日想來就能措置安妥,再休整兩日,大後日出發回京。”

加入書架我的書架

上一頁 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