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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開陽眼底白光流轉不息，如同不竭轉動的陰陽輪，緊緊盯著單超緊繃如岩石的身材，上前一步將掌心伸向他天靈蓋。

“就像我明天想，如果我不是在朝廷排擠中到處遭到掣肘的皇後，如果我有至高無上的職位、說一不二的權力，乃至像三皇五帝一樣在史乘上留部屬於我的名字，是不是統統環境都會有所分歧？”

半晌他終究開了口，倒是順著剛纔那句佛偈悠悠地接了下去：

“這人間有很多條路，但即便您挑選刀山火海我也會跟隨下去，因為從很早之前開端我的存亡榮辱就已經與您綁在了一起，直到現在，都冇有變過。”

“你覺得我讓你脫手，隻是想跟尹開陽爭奪官方武林的權勢麼？不。”武後嘲笑道：“我們是在跟支撐尹開陽的，普天之下九五至尊的天子作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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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龍平生中開印次數是有限的，我已經開印數次，再來會有非常大的傷害……”

“但尹開陽對江湖霸主之位誌在必得，必然會大開殺戒，肆無顧忌。除非翻開青龍印，不然以我現在的氣力，絕冇有任何機遇能與他正麵對抗。”

“你曉得我們那幾年是如何過來的，謝雲。凍餓無人理、疾病無人知，每天除了唸佛雜役，就是對著井水看著韶華垂老邁去，當時我每天撫心自問的，就是我為甚麼會讓本身落到這類地步去？”

“不、夠。”武後一字一頓，刻毒道：“臥榻之側，豈容彆人安睡？”

“……但是，”謝雲沙啞降落道，“但武林嘉會茲事體大，不是你設想的那樣，且與尹開陽對克服率非常小……”

“即便你忘了，我也冇忘當初被人從宮中發配去感業寺，名為削髮，實則囚禁，每天青燈古佛殘羹冷飯的日子！”

二聖臨朝，平起平坐，是自古以來就從未有過的事情，的確就相稱於帝後分享江山社稷了。如果把東宮也鉗製住，今後必定能當垂簾聽政的實權太後――做到了這一步的皇後，還要持續跟天子爭□□柄，是想再要求甚麼呢？

尹開陽麵色劇變，縱身退後，但刹時隻覺胸膛一涼又一熱，鮮血當即就灑到了空中。緊接著他被上古神劍大怒出鞘時難以設想的氣勁硬生生推開，當空飛了出去！

皇後悄悄跪在蒲團上，雙掌合十，護指交叉，鑲寶黃金在燭火中反射出微微的光芒。

轟！

過了好久好久，他才退後半步。

一字字從單超齒縫中迸收回來，幻景與實際的交叉讓他剛硬的麵孔都微微扭曲，在暗淡中殘暴、凶惡，如同一個邊幅漂亮又極度傷害的癔症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