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漢正要開口,卻被一旁的弟弟按住了,起家深深作揖道:“如果公子有體例將我們說的話做到,我兄弟自當言無不儘。可如果公子也無能為力……有些話說了,卻還不如不說。”
一起到了曹家,這江寧織造的秘聞可就完整的閃現了出來。不但是食不厭精膾不厭細,從進門兒的端方就恨不得比宮裡還要煩瑣龐大。胤祺打疊起了宿世看過林mm進賈府的精力頭兒對付著,饒有興趣地共同著一項項地做下來,聽著耳畔溫軟的吳儂軟語,倒也覺彆有一番興趣,含笑朝著自家四哥調侃道:“自古都說這江南是溫歌軟語、醉裡人鄉,現在一見實在不虛——今兒見著了這端方的精美,倒是叫我們兄弟都有些個犯怵了……”
曹寅早已得了信兒在船埠親身侯著,一見著胤祺兄弟倆從船高低來,忙快步迎了上去,拍落了袖子便要存候。胤祺卻隻是含笑將他一把扶住,微微搖了點頭道:“曹大人乃是江寧織造,又曾教過我們的騎射。我兄弟都還隻是白身的阿哥,那裡當得起這一拜呢?”
“靳輔泄洪,為的是護住其他各處的堤壩。若非如此,受災的地界隻怕會更多,也實是無可何如之舉。”
“四阿哥放心,主子隻是有些累了,故而歇得早了些。”貪狼俯身應了一句,又忍不住躊躇著道:“四阿哥,陳堂主那兒——但是出了甚麼變故?”
“那就好那就好。”曹寅抹了把額上的盜汗,總算是低低鬆了口氣,卻又苦笑著低聲道:“隻是……還請這位侍衛兄弟跟你們那位四阿哥解釋一二,阿誰——我但是真甚麼都冇乾……”
……??
雖說心中震驚實在不小,卻總歸也還是要講事理的。胤祺攏了攏披風,微蹙了眉緩聲應了一句,卻聽那壯漢俄然冷哼一聲道:“照這麼說,本日這邊淹了就決一回堤,明日那邊發水就泄一回洪,遲早全部江南省都叫水給冇了!那水淹過的地少說五六年都不能再種莊稼,底子就是在斷百姓的命根子!”
“嗯,四哥你也吃。”
“本日太晚了,你們就先歇著吧——貪狼,明日把能糾集到的七星衛都調返來,無令不得擅離半步。”
“回公子,我二人先祖乃是先朝治水名臣陳應龍,家中小輩自幼便以治海員段當作玩耍玩耍,卻也未曾覺過與旁人有異——鄙人曾在清河縣任縣丞,與家兄共管河工。清河縣在淮河支域,向來水患嚴峻,一來二去也攢下了很多實地的經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