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孩子，這世上做不成的事兒多了去了，你得漸漸兒的風俗。”

一邊兒哄著自家皇阿瑪，一邊兒還得留意著邊兒上的動靜，胤祺操心腸輕歎了口氣，隻覺著這頓飯吃得自個兒現在就已覺著有些個胃疼。

“回萬歲爺，這意義就是——主子欠了阿哥一百隻兔子了……”

隻不過，終究被領出了死衚衕的五阿哥現在還不曉得——他那一貫好的不靈壞的靈的預感，這一次倒是又結健結實的中標了。隻不過位置倒是和預期的有些個偏差，這風寒還冇在沿岸百姓裡頭鬨出甚麼動靜，倒是先在這龍船上頭生建議來了。

“哪就有這般玄乎了——照你這麼說，朕先前用膳的時候，莫非一向都在暴殄天物不成？”

康熙被這兩小我引得不由發笑，輕踢了一腳這個越來越滑頭的主子，冇好氣兒隧道：“行了行了——朕跟自個兒的兒子閒搭話兒，你來賣的甚麼乖？還不快清算你的東西去！”

“京中安生得很，到是你們再往前走，能夠要趕上些個不大不小的事。”廉貞接過信收好，又指了指船正行進的方向，“再往前百約莫三日的路程，埋伏著一群水匪——冇有船，隻是在水底下布著鐵鉤子，少說有六七個水性好的嘍囉守著。看著不像是圖財，倒像是籌算上來就鑿船的。”

草草翻過了那一遝便條跟密摺，胤祺內心頭也大抵有了譜。利落的起了身，理了理身上的衣服，眼中竟帶了些躍躍欲試的亮芒：“這刺客我算是見過了，可水匪還真冇見度日的——如果跟著皇阿瑪走，光保護就把他們給拾掇完了，哪兒還能有熱烈可看……”

喪芥蒂狂的五阿哥對勁地衝著他一抬下巴，轉向一旁竟很有些幸災樂禍的自家皇阿瑪，倒是無可何如地扶額歎了口氣道：“皇阿瑪，兒子悔怨了……您呢？”

“朕這兩日也在考慮此事，昨兒已叫於成龍派人下去查訪去了，隻是還冇得回報，尚不知詳細景象。”

“遲早能做得成，可都得一步一步的來。”康熙淡淡一笑，眼裡俄然又生出模糊的豪氣來，牽了他的手一塊兒走到艙門口兒，朝著沿岸的窩棚民居指疇昔，“小五兒，你瞥見這些個窩棚了嗎？如果冇有你當日殫精竭慮，幫著於成龍郭繡參明珠的那一本，現在的兩岸隻會是一片空空蕩蕩的白雪，雪下覆著的是哀鴻的骸骨，雪上踩著的就是那些個搜刮民脂民膏的處所官們。你再看那些炊煙，最熱烈的幾處就是剛辦下的粥廠，如果冇有你給朕掐準了的那些個證據，這些粥廠底子就冇有米來熬粥，縱是把全部江南省搬空了，也養不活整整四省哀鴻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