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阿瑪……”
隻不過,終究被領出了死衚衕的五阿哥現在還不曉得——他那一貫好的不靈壞的靈的預感,這一次倒是又結健結實的中標了。隻不過位置倒是和預期的有些個偏差,這風寒還冇在沿岸百姓裡頭鬨出甚麼動靜,倒是先在這龍船上頭生建議來了。
“京中安生得很,到是你們再往前走,能夠要趕上些個不大不小的事。”廉貞接過信收好,又指了指船正行進的方向,“再往前百約莫三日的路程,埋伏著一群水匪——冇有船,隻是在水底下布著鐵鉤子,少說有六七個水性好的嘍囉守著。看著不像是圖財,倒像是籌算上來就鑿船的。”
“傻孩子,這世上做不成的事兒多了去了,你得漸漸兒的風俗。”
草草翻過了那一遝便條跟密摺,胤祺內心頭也大抵有了譜。利落的起了身,理了理身上的衣服,眼中竟帶了些躍躍欲試的亮芒:“這刺客我算是見過了,可水匪還真冇見度日的——如果跟著皇阿瑪走,光保護就把他們給拾掇完了,哪兒還能有熱烈可看……”
“這回的風寒本來就冇多凶惡。”廉貞學著他的語氣,不覺得然地應了一聲,又意味深長地緩聲道:“可如果有人不喝藥不養病,大夏季的用心往身上澆涼水,就是好人也能給折騰掉半條命去……”
胤祺嘟囔了一聲,悶悶不樂地甩了袖子繞回桌邊坐下。纔剛兒坐穩妥,窗子就俄然被悄悄敲了兩下,貪狼忙快步疇昔將窗子翻開,就有一遝子紙條跟密摺被一股腦兒的塞了出去。
康熙含笑揉了揉這個兒子的額頂,攬著他坐在了自個兒的腿上,又安撫地悄悄拍了拍他的背:“你在皇宮裡頭長大,又生了這麼一副小巧剔透的心性,想做的事兒就冇做不成過,天然體味不到這求而不得的無法。人力偶然窮,而天命無儘,朕自即位以來,人們都看著朕揮斥方遒,表著朕的武功武功,卻又有哪個曉得朕內心頭藏了多少無法,多少的求而不得?人定勝天這話兒說的人多了,你說給彆人聽天然無妨,可你自個兒如果真的信了,卻就真有些個犯蠢了……”
“回萬歲爺,這意義就是——主子欠了阿哥一百隻兔子了……”
將這些事兒仔細心細地理清了,又不緊不慢一一道出。康熙含笑望著身邊不過還隻是個半大孩子的兒子,又悄悄拍了拍他的肩:“你已做了這麼多的事兒,就莫要再苛責自個兒了——放寬解些,先把自個兒的身子顧好,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