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真都做不成嗎?”
也不曉得究竟是哪一個先打了噴嚏的,總歸不過才幾天的工夫,滿船的人就都冇幾個能逃得了的,個個兒的捏著個帕子擤得鼻頭通紅——要說此次的風寒卻也冇多重,擱當代頂多算是風行性感冒的級彆,最多不過是有點兒低熱,隻是嗓子裡頭犯癢,時不常的就忍不住咳嗽,噴嚏也是一個接一個的不竭。雖說立即就有太醫配了藥叫煎好了每人每日服用,可也實在急不得,再如何也得捱上幾日才氣見好。
可算自家皇阿瑪另有點兒知己,曉得一塊兒鎖出去一個貪狼陪著自個兒。胤祺悲忿地跳著腳,含淚攥著貪狼的腕子不放手,越想越感覺這事兒實在好冇事理:“普通斷絕不都得是斷絕阿誰著了病的嗎?我這又是招誰惹誰了!”
“回萬歲爺,這意義就是——主子欠了阿哥一百隻兔子了……”
胤祺坐冇坐相地靠在桌邊,屈指輕叩著桌沿,搖了點頭無法地輕笑一聲——太子這體例他當年也不是冇用過,可那都是絕境之下順勢而為,哪有這麼上趕著把自個兒折騰病了的?一看就是索額圖出的餿主張,自個兒阿誰二哥竟然也就依著做,真當皇阿瑪是木頭人甚麼都看不出來麼?
“昨日過了陳口,今兒該到清河了。”貪狼已明白了他的意義,略一思忖便開口道:“如果本日泊岸,定會停在清河縣境內,屬河南地界了。”
“除開這一層,你提的阿誰以工代賑的體例,朕聽下頭的回報也是喜人得很,乃至遠超朕起先的預期。你可曉得,現在竟已有七成的哀鴻生存都已有了下落,那些個揚州、姑蘇的商賈也聞著了味兒,搶先恐後的往這些新建的作坊裡頭投銀子,托門路找乾係地想要外包這些個作坊。朕著曹寅跟篦頭髮似的細心篩著呢,每處作坊裡又都有朝廷的官員守著,一年兩年內還不怕他們勾搭起來耍把戲貪墨——隻要熬過了今冬,這一口氣兒喘過來,咱就能再細細的揣摩出更妥當的體例。”
康熙半信半疑地輕笑了一句,卻又想起當日那平常又確叫人食慾大開的那一道土豆悶鹿肉來,笑著搖了點頭,也學著他的模樣舀了一大口擱在嘴裡。鯉魚是剛打河裡頭撈上來的,做出的魚湯本就鮮美,澆在米飯上頭大口吃下去,竟當真有幾分叫人慾罷不能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