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祺淡淡瞥了他一眼，不鹹不淡地低聲擠兌了他一句。太子這才反應過來，搖著頭忍不住發笑，又將那一杯酒端起來，饒有興趣地打量了半晌，俄然搖了點頭苦笑著低喃道：“不瞞你說，偶然候我本身想想之前的事，實在也會覺著悔怨――我自個兒實在能感受獲得，雖說我當年冇乾過幾件人事兒，動不動的就難堪你，可你就彷彿不屑跟我計算似的，向來也冇真當一回事兒的跟我對著乾過。可就是那一鞭子，才真真正正的叫你對我失瞭望，從那兒就開端把我往死裡頭懟，這麼些年了竟然還不肯罷休……”

任誰的額娘平白被侍衛圍了起來，又有人上趕著往上潑臟水，內心頭隻怕都不會有多痛快。梁九功慣是個會察言觀色的，一眼就看出這位向來心寬好性兒的五阿哥怕是動了真火了，言語裡也冇給那挑事的良妃留半點兒情麵。目睹著胤祺的神采略略鬆動了些，才總算是暗自舒了口氣，又摸索著把人往外頭哄：“阿哥，裡頭再如何也是萬歲爺的……咳，私事，咱也不好就這麼硬闖出來，您說是不是？”

“我都想了十來年了，再大的事兒也夠我想清楚的了。老十阿誰憨貨起碼有一句話說得不錯――我曉得自個兒在做甚麼。你放心，當年承諾你的五年冇撐夠，我就直接把老八想體例給你一塊兒扯下去，叫你四哥多當幾年太子也冇甚麼不好，根底打穩了，將來交班兒才安妥。”

“……”太子絞儘腦汁地想了半晌，終究還是不得不泄氣地鬆開了鉗製，把那鎮紙也順手扔還給了他：“行了行了你接著玩兒吧，喜好就拿走。看給你不幸的，還下田種土豆――就你這身子骨，下一趟田還能爬得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