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身份有些難堪，貪狼倒是康熙親允了準進後宮給宜妃存候的，這時候過來雖有些不當，卻也挑不出來甚麼錯處。胤祺曉得若非急事貪狼毫不會特地這麼連夜趕過來，見著自家額娘點了頭，便起了身快步疇昔將門拉開了，表示貪狼先出去再說話：“如何了，但是老十那兒出了甚麼事兒？”

***

“如何就是華侈了――兒子這不還能給額娘儘孝心呢麼？”

“你此人看著機警，如何跟聽不懂話似的。我問的是我五哥回冇返來，你這回的都是甚麼――那偏殿在那兒，都有甚麼吃的，有肉冇有？”

胤俄把那一杯酒一飲而儘，抬手抹了抹嘴，又俄然笑道：“我曉得五哥的脾氣，當年他每回揍了我們就是自個兒偷偷心疼，還怕我們曉得――你們跟五哥說一聲，冇事兒的，我老十皮糙肉厚，打不疼。五哥的巡考是皇阿瑪給的，我的人自個兒蠢，上趕著撞在了他眼巴前兒，他想不管也不成，我也冇甚麼好不甘心不平氣的。好歹今兒這一頓飯的情我承下了，轉頭還一樣兒當兄弟。”

聽他這麼一點透，宜妃卻也恍然明白了整件過背麵的企圖，微抿了唇搖點頭道：“冇有，萬歲爺說辛者庫不必查，他信得過你外祖……”

胤祺自個兒實在也想曉得究竟是如何查的，何如他家皇阿瑪把他從都城踹出去，為的就是叫他不要多管這跟朱三太子有所牽涉的案情，今兒返來左問右問地旁敲側擊，卻也冇能問得出來半句有效的話：“兒子曉得的怕也不全――額娘無妨先給兒子說說，後宮這些日子都有甚麼怪事冇有，我們再一塊兒好好地揣摩揣摩，看看跟前朝的事兒有冇有甚麼聯絡。”

一整天都冇吃冇喝，又大哭大鬨了這麼久，也幸虧胤俄身子底兒好，還能禁得住這麼折騰，要換了胤祺隻怕早就得生生給餓昏疇昔。饒是如此，這一名十阿哥卻也是腳底打晃眼下發青，連嘴唇都有些顫抖抖，如果李衛再晚來一會兒，隻怕就連這點兒站起來的力量也都冇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