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那哪兒能行呢。”
中年人對勁地一擺手,走到那一字排開的八口箱子前頭,又恭敬地俯了身子笑道:“咱行裡有端方,不管買與不買,開一口箱子,訂價一兩雪花銀。公子爺您看――我們先打哪一個?”
“這裡頭的牌子,都是冇翻過的?”
那人忙笑著點頭,又將那兩口箱子一塊兒翻開了:“這兩個是代筆的箱子。裡頭擱著的都是名牌,您隻要翻牌子就得了――這‘如夢令’可不是叫彆人如夢,而是叫您如夢。您隻要安放心心腸在家裡頭大睡一場,自會有人替您去測驗,填的當然也是您的名兒。至於這‘相見歡’,又是另一種景象,我們也管它叫就院假手,要比直代替名入試更保幾乎。您跟這替考的一塊兒進考場,拿的也都是自個兒的考牌,天然毫不會叫人查出來有甚麼不對。可等開考的時候,您們倆就把名字填成對方的,這出來的成績,天然也就互換過來了……”
“公子爺,您瞧好咯――這叫‘八仙助考,一點靈犀’。”
主子不知為甚麼就俄然開端發楞,施世綸卻也隻好失職儘責地持續扮演著長隨的角色,拉著那人低聲問了幾句,便一瘸一拐地回到了胤祺身邊,微俯了身道:“少主子無妨跟他看看貨,看好了咱再作籌算。”
目睹著人群模糊散開,卻俄然有一個富態的中年人吃力地扒開人群擠了出去,笑眯眯的朝著他一拱手,又靠近了奧秘地低聲道:“公子爺彆犯愁,到了咱這濟南府,可不像順天府管得那麼嚴格。您就固然把心放在肚子裡頭,跟我們來看看這些個好東西,挑一兩樣帶歸去,等開考了內心頭也能有譜不是?”
最叫胤祺心生獵奇的,實在就是這些個風雅至極的暗號。耐著性子挨著個兒的看下去,所謂“鶴沖天”,竟然就隻是一張埋著線的蠟紙,故作不快地詰問了一陣,才終究明白這紙的用處竟然是將那小抄裹起來,塞進那不成描述的位置裡頭去,用的時候再扯著線拉出來。埋冇倒是有了,隻是一想想這詭異難言的感受,再轉頭看這鶴沖天三個字,卻也就更加的一言難儘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