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斯文掃地,斯文掃地!”
“爺,您是端莊明白的,我們不敢胡說。”
三品往上的官印胤祺倒是不缺,畢竟連身邊跟著的長隨都是從二品的佈政使――隻是就算再便利,也總不能真就當場找張紙來,當著人家的麵兒蓋一個送疇昔。故意順勢出去找個處所蓋了印再返來,卻又擔憂著如果這些小我俄然心生警戒清查了他們的身份,打草驚蛇了反倒不美,倒不如這麼一氣嗬成的探到底來的保險。
才聽他說了一句,胤祺的眼裡便已閃過些訝色,再耐煩聽到背麵,卻又忍不住的點頭髮笑――冇想到竟然在這兒撿著了李衛,更冇想到這李衛可不像後代戲說裡那般是個出身寒微的小地痞,而是正端莊經的捐資員外郎。他這些年把江南管得太嚴,彷彿也對這汗青的過程產生了不小的影響,這本來該在江南叫四哥撿歸去的李衛都跑到了山東來,也不曉得將來那田文鏡跟鄔思道又會被串換到哪兒去。
“不瞞五爺,他實在就是這濟南府的通判,受命來把這一群聚眾肇事的士子給抓進大牢裡頭的……”
施世綸心中考慮著,躊躇地把手探到籃子裡頭,正合計著要不要讓貪狼俄然矇住那人的眼睛,自個兒緩慢的蓋上一張給爺作弊用,卻見胤祺竟已不知打哪兒摸出了個精美的墨色玉牌,看也不看地朝那人拋了疇昔:“既然故意機獅子大張口,那就張得大點兒,彆弄甚麼官甚麼印的小家子氣的玩意兒――我猜你那門裡頭是小我吧?把這東西給他看,識貨的就從速把門給爺翻開,也甭還腆著臉跟爺要甚麼金子銀子的。如果不識貨,那他也還不配叫爺巴巴兒的湊上去見他。咱就在最後那兩口箱子裡頭選一個,也用不著在這兒華侈時候了。”
“在這兒看不清楚,咱下去諦聽聽,我倒想曉得這舞弊的範圍到底有多大。”
“那倒也不能這麼說――江南不是在那位病閻王鬼見愁的五爺手裡頭嗎,咱誰也不敢碰,隻能眼巴巴看著那麼一大塊肥肉落在人家口袋裡頭。直隸叫於成龍盯得緊,又是挨著都城的,以是事兒也難成,至於陝甘跟湖廣,咱雖也有買賣,卻不如在山東的根底踏實。家裡主子叫您來我們這兒,也準是因為我們這兒要穩妥很多,準定能把小主子的事兒給辦好了。”
李衛遊移地應了一句,轉了轉眼睛,目光在幾人之間來回逡巡了幾次,俄然展顏笑道:“就看五爺這一身的氣勢,必定是大戶人家的公子――主子大膽一猜,您莫不就是我們施大人家的五少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