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那麼一回朝會睡了個懶覺！”

“倒不是不準主子活力，隻是主子現在脾陰氣虛，本源就在這思慮過分、勞倦內傷上，若肝火升發過分，肝氣上逆，亂了血行就不好了……”

聽到一半兒就暈頭轉向不知所雲的五阿哥忍了又忍還是無法發笑，抬手拍了拍一臉茫然的廉貞，誠篤地坦白道：“實在你每回說的我都冇聽懂幾句，歸正就是你們讓我喝甚麼藥我就喝了，以是你們也不能就怪我老不聽你們的話……”

胤祺微垂了眸緩聲應了一句，眼中便劃過些通俗的暗芒。這還是他頭一回跟自家四哥這麼直白的表示過爭儲的事兒。胤禛下認識怔了怔，眼底閃過一絲暗淡難懂的光芒，望著他好久才低聲道：“五弟，莫非你也——”

聽著這個弟弟的話，胤禛的拳頭卻越攥越緊，目光一片龐大暗淡，咬著牙寂靜了半晌才低聲道：“若不是為了我，你本來底子不必摻雜進這些糟心的事兒裡頭，不必被老八算計，本日也不必受這平白的委曲——你本該蕭灑舒暢的鄙人頭過你的日子，皇阿瑪費了這麼大的心機，也不過是為了把你擇出去，好叫你彆因為這些事兒耗操心神……”

胤祺這會兒也確切覺著有些乏了，點了點頭躺下去，又俄然翻了個身獵奇道：“對了，你們說我這一回到現在都冇事兒，會不會真是這王府有甚麼彈壓氣運的結果？”

“……”被實際無情打擊了一發的廉貞沉默半晌，終究從善如流地換了個說法：“粗心就是，主子要再不好好兒閉門放心靜養，說不準就得大病一場了，畢竟上回蝗災的報應還冇來呢。”

“不曉得，動腦筋的事兒是你跟主子的。”破軍無情地搖了點頭，又諳練地推開窗子翻了出去。貪狼望著微微閒逛的窗子發了一陣子呆，終究無法地點頭髮笑，掩了窗戶在榻邊坐下，如有所思地輕歎了一聲。

“因為這一回刑部的案子叫他吃了個大虧。他不甘心一小我虧損，內心又冇底，乾脆叫統統人都陪著他一塊兒不利，如許便不會因為之前的事而有所辨彆。大師也能重新回到一條線背麵，再一塊兒來爭阿誰位子……”

胤祺打趣地輕笑了一句，倒了一盞茶遞疇昔，自個兒也倒了一杯捧在了手裡頭。胤禛望著這個弟弟在燈光下頭略顯慘白的神采，隻覺著內心還是散不去的難受，歉意地揉了揉他的腦袋：“若不是因為明兒就要出發去木蘭圍場，我早就回府裡頭去了，也不會叫你受這份閒氣，被一個婦人猜忌欺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