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另有甚麼可乾的?”
胤祺毫不包涵地擠兌了一句自家明顯隻能當個三流編劇的侍衛,正籌算好好嘲笑一番這個大破天的腦洞,卻俄然聽著對方遊移著摸索道:“太子丹……?”
“……啊?”胤祺茫然地眨了眨眼,模糊覺著這個名字彷彿有些耳熟。貪狼誠心腸望著他,失職儘責地解釋道:“燕太子丹,請荊軻刺秦王的阿誰,就宴請人家來著……”
胤祺應了一句,內心還在策畫著若當真是瘧疾,隻怕要儘快找到南大人代購點兒奎寧才行——不但是為了弘暉,這瘧疾少有單個起病的,暗藏期又長,說不準甚麼時候就又得陸連續續地病倒一片。早點兒弄到了藥,內心頭也能早些安寧下來,就是不曉得這隻怕要帶了關稅的東西,南大人代購起來能不能跟著之前一樣給力了。
“整天的冇個正行,哪兒像個王爺的模樣?”
“召侍衛宴飲?”胤祺微蹙了眉,內心頭模糊覺著這事毫不純真,卻又實在想不透自家這個越跑越偏的二哥究竟又想折騰些甚麼幺蛾子,“行,我曉得了——天兒也晚了,師兄從速回家吧,我還得再去四哥府上一趟,看看弘暉如何樣了。”
胤祺昨兒睡得太晚,今兒早上醒了還覺有些頭疼,揉了揉額角低聲嘟囔了一句。貪狼忍不住發笑出聲,明曉得自家主子不過是犯起床氣風俗性懟人,卻還是一本端莊點頭道:“不是不是,我不也在呢麼——不過今兒太子的徒弟倒是去了,就是那位八十來歲的王垂白叟……”
胤祺笑著應了一句,快步走到桌邊,倒了一盞茶塞進自家皇阿瑪的手裡,自個兒也一撩衣襬在邊兒上坐了:“再說了,皇阿瑪一唸咒兒子就跑過來,這多天經地義的事兒啊……天兒都這麼晚了,您就算活力也彆氣壞了身子。如果實在覺著氣不過,兒子就去把老八打一頓,給他長長記性。”
“四哥也冇說甚麼?”胤祺忍不住微蹙了眉,他對如許的景象倒是有過預感,卻冇想到自家四哥這一回竟也不站在本身這一邊,“那小柴胡湯管不管用,弘暉可還燒不燒?”
“清算了清算了,這像是甚麼模樣?”
“竟然把小樣都給弄出來了……”胤祺忍不住對南大人的代購腦筋寂然起敬,在桌邊坐了,搖點頭由衷地讚了一句,“藥給弘暉吃下去了冇有,可有冇有結果?”
“也好,我轉頭弄著了藥再過來。”
南書房待久了的人都對五阿哥有著某種莫名的信奉,張廷玉少年時就是胤祺的伴讀,親眼看著皇上多少年如一日從未變過的恩寵,更是比誰都清楚這一名阿哥的本事。見他說得篤定,便也點點頭鬆開手,向後退了一步:“皇上剛發了一通火兒,裡頭又冇人服侍,阿哥帶一盞茶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