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另有甚麼可乾的？”

胤祺也不再逗他，點了點頭便抄起一壺茶揣在懷裡，又端了個茶盞快步進了小書房。康熙聽著門口的動靜，抬了頭不悅地望過來，眼裡的慍色卻在看清了是他的下一刻便消逝了，敲了敲桌案表示他過來坐下：“如何是你跑過來了，朕叫的不是老四麼？”

“……”理科略渣的五阿哥麵色一瞬微窘，咳了兩聲才惱羞成怒道：“以是荊軻纔會冇刺成績風蕭蕭兮易水寒了！又不是名字裡頭帶著太子兩個字兒的就都不長腦筋，太子總不至於也蠢到這個份兒上罷？”

“……”雖說聽著確切叫人憐憫，可胤祺還是冇能忍住笑意，搖了點頭無法道：“二哥這一招也真是夠狠的……皇阿瑪的養氣工夫修煉得真是越來越到家了，他們這麼鬨都冇起火麼？”

迎上張廷玉體貼的目光，胤祺卻隻是淡淡一笑，安撫地拍了拍他的手臂：“皇阿瑪發這麼大的火，一定就滿是衝著老八……這事兒你們勸不得，還是得我來才行。”

胤祺聞言微怔，這纔想起這位師兄纔是端莊曉得這侍君之道的，微微點頭謝過了，卻又忍不住輕笑道：“看師兄現在這個模樣，實在想不出方纔是如何站在那牆角不敢轉動的……”

兩人誰都不比誰靠譜，這麼胡亂猜了一起也冇甚麼成果，目睹著已到了四阿哥府上，也隻好臨時放下了這個難明之謎，先去看看弘暉的景象究竟如何樣了。才一進門，廉貞竟已先胤禛一步迎了出來，無聲無息地在胤祺身後站定，微俯了身低聲道：“主子，小阿哥先寒後熱，現在已退了燒睡去了，看景象確切像是瘧疾。隻是阿哥這病起得蹊蹺，怕不是平常的邪鬱少陽、暑濕內蘊，而是疫毒侵襲而至，小柴胡湯雖有減緩之效，卻不能治本，起病如此急驟，明晚怕要比徹夜還更難過。”

“請過太醫了，還在看著呢，到現在還定不下來。”

胤祺昨兒睡得太晚，今兒早上醒了還覺有些頭疼，揉了揉額角低聲嘟囔了一句。貪狼忍不住發笑出聲，明曉得自家主子不過是犯起床氣風俗性懟人，卻還是一本端莊點頭道：“不是不是，我不也在呢麼——不過今兒太子的徒弟倒是去了，就是那位八十來歲的王垂白叟……”

“曉得了，你幫我去南大人府上跑一趟，隻說五爺問他有冇有奎寧，冇有就去找，代價他定。”

胤祺麵紅耳赤地聽著自家皇阿瑪追思舊事，忍不住狠狠鄙夷了一把都快死了還這麼多戲的本身，難堪地輕咳了一聲，摸了摸腦袋輕笑道：“兒子當時候都胡塗了，您就彆記得這麼清楚了——再說了，您本來不就是兒子們的阿瑪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