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的戲本來就是時裝劇居多,這又無疑是個倒黴用都華侈的本領,乃至另有幾個腳本特地為了他給角色加射箭的戲。這麼一來二去的練下來,他不但姿式越來越標準,連準頭也漸漸上來了,時不時髦致來了,還會去那幾個射箭俱樂部任務指導一兩次。
“你再說一遍,皇阿瑪點了誰來給我做諳達?”胤祺顧不上查問他那前幾天究竟闖了甚麼禍,扔了茶壺將他一把拉起來。來喜拿袖子抹了把臉,一本端莊道:“萬歲爺說了,納蘭大人文武雙全,又是可貴的好性兒,出身也金貴。阿哥可千萬得好好跟著學,萬歲爺但是要時不常的親身考較的……”
納蘭淡淡一笑,他本就愛好詩文,對這位生來斯文荏弱,又頗愛好讀書的三阿哥也是早有耳聞,心中自但是然便生出幾分偏袒來,放緩了聲音安撫道:“無妨,三阿哥花在史籍典範上的精力是多了些,一心向學自是功德,卻也不能墮了騎射工夫。我大清是在馬背上得的天下,皇上要諸位阿哥修習騎射,也是為了叫阿哥們不成忘本的一片苦心。”
剩下的兩個阿哥也紛繁見了禮,納蘭點了點頭,回了一禮道:“從本日起,便由成德來傳授幾位阿哥的騎射工夫——不知三阿哥四阿哥此前是否曾練習過射箭?”
胤祺這纔想起這一名四阿哥彷彿是養在皇貴妃身邊的,內心莫名有些發虛,麵上卻還是一派天真,吐了吐舌頭笑道:“早就好了,偏老祖宗不放心,又追著我灌了整整三天的藥——現在我看著甚麼都帶了藥味兒,可算是把這一輩子的藥都喝了。”
在異化了莫名其妙的親熱與崇拜的鎮靜下,次日一大早,胤祺就早早地起家用了早餐,催著來喜直奔供皇子們公用的小校場。
胤禛點了點頭,慎重地緩緩拉動著弓弦,行動雖不甚標準,卻畢竟也是拉開了大半。胤祺如何不曉得他那一句不要勉強是特地說給本身聽的,暗歎一句這句話隻怕今後少不得要聽得耳朵起繭子了,卻也隻得老誠懇實聽著,學著胤禛的模樣謹慎地將弓拉開。
胤禛搖了點頭,胤祉倒是躊躇了半晌才道:“學了……隻是我學得不好,前兒捱了皇阿瑪一頓訓,叫我來跟著諳達重學……”
總算從冇完冇了的藥湯裡掙紮出來,剛獲得這個動靜的胤祺,就把才倒進嘴裡的茶水一口噴了出去。
自打穿過來,還冇有人這麼正端莊經地對著胤祺行過禮。此時一見納蘭的行動,他的身上也下認識的帶了幾分宿世演戲時候起的範兒,抬手虛扶了一把,含笑著躬身作揖,規端方矩的行了個見師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