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
高嬤嬤“噗通”一聲跪下,連連道:“主子,主子,您息怒。奴婢不過那麼一說,必定不是真的!”
李氏閉了閉眼,壓下胸口不住翻滾的肝火,恨恨地一拍桌,“可愛!要不是爺身邊的主子,我們插不進手去,半點動靜也得不著,那裡還用得著在這瞎猜!”
“她如何想,與我何乾?”李氏一臉不屑,“笑話!不過是個新入府的小格格,還能對我這個側福晉如何不成?”
“哎喲,我的好主子哎!”高嬤嬤一拍大腿,聲音鬼祟道:“您莫非忘了弘時阿哥了?”
兩人你歌頌我巴結了一番,相處起來,又是一副忠仆明主的模樣了。
高嬤嬤循循善誘,“主子,您想啊,這春桃打從您進府門開端,就在您身邊服侍了,現在更是您的親信。如果她早就起了壞心機,您明察秋毫,還能發覺不到?如果然冇想到,那早就好事兒了,又豈會比及明天?”
“今兒個不過是她進府第二天,我們讓春杏接著刺探,看爺下邊如何對她,不就成了?”
高嬤嬤立馬跪地,叩首道:“奴婢領命!”
春杏心知李氏想聽甚麼,便直接道:“聽我們院子裡的珍珠說,膳房吳婆子奉告她,爺昨個冇在那院子裡叫膳不說,也整晚都冇叫熱水擦洗。倒是今兒個淩晨,蘇總管親身帶人去膳房要了熱水,還讓人抬了浴桶進了那院子裡。”
“嗯。”李氏略一點頭,揮退了春杏,直接轉頭看向高嬤嬤,“爺的脾氣,我是清楚的。如果然幸了鈕祜祿氏,那他必定要洗漱的。但是,爺今早才叫了熱水,嬤嬤覺著,這當中到底是如何回事兒?”
“起吧。”李氏一揮手,免了她的存候,“給我說說,今兒個都有甚麼動靜?”
李氏考慮一番,“嬤嬤,你說的也有事理。這鈕祜祿氏倒是真有點子本領,城府不淺,被茶杯燙了也能不動聲色。是我想左了,這麼小我,確切不容藐視。”
李氏一皺眉。這麼多年,進府的女人裡頭,除了她,爺也不過纔給了阿誰德妃娘娘本家的烏雅格格一個彆麵。昨兒個那一出,倒是顯得這鈕祜祿氏分歧平常了。
“那……”高嬤嬤謹慎翼翼道:“有冇有能夠,是、是爺為了鈕祜祿氏,改了脾氣?”
李氏眼神一厲,“嬤嬤,您是說?”
春杏遞了個扣問的眼神兒,春花對她微一點頭。因而,春杏便也止了步,屏氣凝神地站到門的另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