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起太夫人,雲想容躊躇了:“那還是……算了吧。如本大哥與夏嫂嫂過身不久,各地一年一度報賬的時候又該到了……待過了三月再說吧。”
“回夫人,奴婢叫‘玥菀’。”丫環低眉紮眼地回道。
這事過後,知言軒倒是風平浪靜地過了幾天,人手也是有增無減。
雲起家邊的丫環玥鞠!阿誰與本身同染瘟疫,卻終究冇能保住性命的女孩子。出岫迷惑地看向阿誰丫環,不由自主地開口問道:“你叫甚麼?”
雲想容來了?出岫有些迷惑,她自問與這位雲府大蜜斯從無交集,可既然人已經來了,她也不能不見。
雲想容又瞪了她一眼,才轉對出岫道歉:“嫂嫂莫怪,是我冇管束好下人。”
先是遲媽媽受太夫人指派,來幫出岫“安胎”;繼而淺韻也重回知言軒,分擔了淡心的差事;緊接著,太夫人調撥了一個名喚“竹揚”的女保護過來。日子看似平高山流逝著,閤府再冇呈現甚麼動靜……
直看著沈予走得遠了,雲想容才定神走入待客堂,俯身施禮:“嫂嫂。”
不管是出於至心還是冒充,這多少都令出岫有些動容,她趕緊上前虛扶一把,笑道:“大蜜斯客氣了。”
事到現在,出岫也明白難以竄改他的情意:“太夫人曉得嗎?”
雲想容搖了點頭:“冇有這事,現在說嫂嫂人微言輕的,今後看到您這胎一舉得男,他們都要悔得咬斷舌頭。”她邊說邊從座上起家,告彆道:“您有孕在身,必然多加歇息。我不打攪您了。”
玥菀向出岫投來感激的一眼,便聽雲想容又道:“玥鞠和玥菀兩姐妹,一個撥給二哥,一個撥到我這裡。常日也不見她與玥鞠太親厚,本日不知怎的……”那話中之意,清楚暗指玥菀在出岫麵前扮不幸,藉機博取憐憫。
出岫不由想起太夫人的測度……若夏嫣然之死當真與二房有關,莫非,雲想容曉得了甚麼?畢竟她與雲起一母同胞,倘若發覺出甚麼內幕,想要為兄長加以粉飾也無可厚非。
公然,外頭站著一個丫環,見雲想容出來趕緊施禮。那丫環看到出岫,莫名地神采一白,又敏捷規複過來,開口問候:“給夫人存候。”
這三個字沈予自問說得如常,可雲想容的神采卻變得更加紅潤,連耳根子也紅了起來。她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師閨秀,許是不常見到陌生男人,纔會感覺羞赧。如此一闡發,沈予也未感有異,又一點頭便抬步分開。
“太夫人……冇問你為何留下?”